第(2/3)页 …… 白天纪斯何的那番话总盘旋在她的脑中挥之不去,宁枝翻来覆去睡不着,下楼倒水喝。 走廊尽头亮着灯。 鬼使神差地,宁枝端着水过去,轻轻扣了下门。 屋内久久没动静,就在她以为奚澜誉并不在里面时,那房间里突然传出一声磁沉的嗓音:“进。” 宁枝将水杯搁在一旁,推门进去。 屋内似乎比外面要冷些,宁枝紧了紧随意搭着的薄款开衫。 原来是开着窗,现在夜晚的风已明显变凉。 奚澜誉立在窗前,点了根烟,并没有抽,那拿烟的手就搁在窗沿,他静静看着那烟燃尽,烟灰簌簌而落。 宁枝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只感觉深夜的他似乎格外孤寂。 像那从未被温暖过的灵魂,凉到骨子里。 “睡不着吗?” 宁枝走到她身侧,偏头看他。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感觉奚澜誉今天格外的低沉。 他整个人的情绪,像那浓稠到悲苦的油画蓝。 浓墨重彩的一笔,再慢慢晕开,浅淡却挥之不去。 奚澜誉又点了根烟,他下颌微抬,深深吸一口,入眼即是夜空,他吐了口烟雾,问:“有事?” 宁枝点头,垂眸斟酌措辞,她看眼他的脸色,“今天基金会帮助的那个病患你还记得吧?” 奚澜誉应了声,弹了弹烟灰,倒也不催她。 宁枝又说:“我就是想问问你,既然你的基金会可以帮助这些人,那能不能在医院设置帮扶点呢?” 奚澜誉转过身看她,“第一次见面,你记得我是怎么介绍自己的?” 宁枝噎了下,她当然记得。 奚澜誉当时说,他是个商人。 商人逐利,肯定不愿做无私奉献的慈善家。 宁枝沉默一会儿,“那你就当我没说吧。” 似乎是诧异她竟就这么放弃,奚澜誉又看了宁枝一眼,那镜片下的目光满是审视。 宁枝怂下肩:“基金会是你的,你有权决定它该做什么,我只是问一下,能的话自然好,不能也没关系。” 奚澜誉背过身,倚着窗沿,午夜的晚风从窗外吹进来,将他的发梢吹动。 他淡声说:“我会考虑。” “真的吗?”宁枝看向他,似觉得她这语气太过雀跃,她立马压了下唇角,强装矜持,“我发现你这个人,有时候还是蛮通情达理的。” 奚澜誉似觉得她这话好笑,微微俯身,向她靠近一瞬,“有时候?” 他嗓音压低,顷刻,这强势得要命的气息,险些让宁枝呼吸漏掉一拍。 她下意识往后退了点。 奚澜誉站直身子,又立回那窗前。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