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并非单纯南城姑娘的白,而是透着易碎、倔强,胶片质感一样的苍白。 像一株幽静的昙花。 无声绽放。 然奚澜誉实则并不喜欢,他的生活本就是深海下压抑的游鱼,闷得人喘不过气来。 一捧淡水,缓不了,甚至激不起一圈涟漪。 她是极好的合作伙伴,是知进退的聪明人。 但也仅仅如此,而已。 至少他那时这样想。 他游刃有余地同她谈条件,高高在上地俯视她。 在这场合约,这场协议中,他向来是那个主宰一切的赢家。 可感情哪里会有赢家。 他习惯井然有序,习惯平淡如水,习惯陷于黑暗。 从未想过,一刻也未曾预料,将这捧水拂开,底下藏着怎样的秘密。 奚澜誉俯身,近乎带几分凶狠地反客为主,咬住她的唇。 怀里的小姑娘颤抖而勇敢,炙热而滚烫。 她并非淡水,绝非幽昙,唇齿交缠之际,近乎是一瞬,脑中闪过一道念头。 开在悬崖峭壁的一株白色山茶。 花卉柔软,花蕊香甜,然而那枝蔓却坚韧不拔,迎风不惧。 室内弥漫着一股秋意将去,而冬夜渐至的萧瑟与寒凉。 宁枝攥住奚澜誉游走的指尖,呼吸停顿,颤颤,那微凉的此刻亦发烫,恰如他们彼此靠近的内心的共振。 主动索取,被动承受。 这场沉溺于冲动的亲吻很快变由奚澜誉主导。 月色摇晃,黑夜沉沉。 宁枝意识恍惚,不知过了多久,待奚澜誉几欲放开她时,她近乎是下意识地便攥住了他的袖口。 奚澜誉停下,两手撑在她身侧,垂眸看向她。 宁枝抿唇,声线发紧,心口因紧张而不自觉加快,她轻轻开口,邀请,“……奚澜誉,我听说一个不太科学的偏门,好像可以治感冒,你想听听吗?” 奚澜誉轻笑,“嗯?” 他嗓音有点哑,每每这时,他只要一开口,无论是低笑,抑或是轻语,都能叫人呼吸漏掉一拍。 致命的沙哑,却又格外的性感。 宁枝不自觉吞咽,尚未放开他,因而稍微用力,他便顺着她,亲昵地将她搂进怀里。 宁枝微微抬头,凑到他耳边,咬字很轻,近乎耳语,呼吸像一簇带着火星的羽毛,拂过奚澜誉耳畔。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