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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乔玺，记得三年前你对我说过的那句话吗？”

    “哪句？”

    “你真贱。”崔棠冷冷看着他，“现在我把这三个字还给你。”

    顾乔玺心口窒痛。

    这三个字杀伤力远比‘我恨你’还要重千万倍。

    当时患有抑郁症的崔棠听到该多疼……

    他清楚感受着自己此刻心如刀割的感觉，竟有几分病态的安慰感。

    起码，她反击了。

    虽然，他现在的痛远不她当初，但只要她能感觉好一些，他愿意让她报复一辈子……

    他自嘲的笑了，“我是贱啊，不然三年前怎么会说那么多混账话？”

    崔棠盯着他，“后悔？”

    顾乔玺抿唇不语。

    后悔啊，三年来，无时无刻都在后悔……

    “不用后悔。”

    崔棠看着他，“人活一世，谁没有做过一些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你后悔，我又何尝不是呢？”

    顾乔玺皱眉，“吹吹，你后悔什么？”

    “我后悔什么，我认为你心知肚明。”她红唇微勾，笑得很美，却也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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