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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恋目不转睛地看着顾念，半晌才薄唇微启，“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

    顾念又想哭了。

    她想说‘没关系’，可是，却怎么也张不开嘴。

    顾恋从小就非常懂事，她甚至都记不得妈妈长了什么样子，而顾长河更是因为韩尚静的缘故，对他们两姐妹是非打即骂。

    顾恋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乖乖地待着，不麻烦也不打扰任何人。

    她已经这么苦了。

    可老天却还不打算放过她……

    “你别太伤心了，可能这就是命吧？”顾恋虚弱地笑了笑，“我的命不好。”

    顾念摇了摇头，几乎下意识地伸手握住了顾恋的手，眼泪又流了下来，“不，这不是命，你本该不用这样的。”

    如果不是遇见了陆司遇……

    她或许还有机会救下顾恋的命。

    只要能撑过十八岁再做手术，那排异反应就会大大减少。

    或许，她就能健健康康地活到老……

    绝不会像今天这般。

    顾念一边流泪，一边将当初的那件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顾恋。

    在她看来，顾恋有知情的权利，也有憎恶把她害成这样的人的权利。

    可是，顾恋却只是轻轻的笑了一下，“不怪姐夫，他肯定不是故意的……”

    “恋恋……”

    可是，还没等她说完，顾恋便开口打断道，“姐，医生只是说过，如果等到成年之后再手术，会大大减少排异的几率，没有说完全不可能……”

    “所以，我不怪任何人。可能就算我等到十八岁之后再手术，可会是现在这个结果。”

    “而且……”

    说到这里，顾恋笑了一下，“如果没有姐夫，我可能活不到现在……”

    “不管怎么样，他都是我的救命恩人……”

    顾恋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用力地握紧了顾念的手，“姐，答应我，别怪姐夫，也别生他的气……”

    顾念将顾恋冰凉的手贴在脸上，一时间，泪如雨下，哭得肩膀轻颤。

    顾恋强忍着泪意，“答应我，好不好？”

    她只希望她的姐姐能幸福。

    若是她真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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