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而李平安倒在冰雪里,全身上下都已被震的出了血。 “呵” 他发出轻笑。 “呵呵.” 轻笑又转为狂笑。 “李平安啊李平安,你还真是个废物。” 他跪倒在地,单手拄刀,双拳捏紧,“我太弱了,太弱了,太弱了. 四品,我要突破四品. 否则,我谁都救不了,什么事情都要父亲出手。哪怕是母亲的沉睡之地,也都是父亲揽下的我这个做儿子的,又做了什么?” “真是不孝啊。” “李平安,你真是无能,又不孝,哈哈哈哈。” 他平生受到的打击极少,天赋极佳,师父宠爱,师妹追捧,就连执行的任务也是被挑选过确认没太大危险的。 他就是个活在温室里的强者,尽管他并非不谙世事,可一旦遇到重大打击,便容易如现在这般。 永夜无春秋,但外面却是夏日走到了尽头。 头戴花圈的男子神色带笑,他拄着拐杖快速地掠行在山地,那一缕血脉中的联系,便是隔着千里万里他依然能察觉。 这一次,他决定去看看那个孩子。 原本,他并未有此打算,至少没准备这么急。 可那孩子是个不错的线,可以让他与那位神秘的李师,以及阎君结个善缘。 之后,再说服阎君去完成阴阳大同,应该就会好许多了。 时势如落子,一旦势尽却又未生新力,那便是再强大,也离失败不远了。 所以,苏木神更加倾向于莲教.完了。 他出手,不是为了帮莲教,而只是为了完成阴阳大同。 现在,他也是为了这个目的在奔走。 玉京城。 幽骑已整备完成。 两千两百的幽骑列队于此,而作为统帅者的彭冥衣和萤濯妖则是被簇拥在中间。 这段时间,不少莲教弟子都围聚在了两人身侧,这其中包括红莲白莲的弟子。 至于原本赵古同一脉的行骸则是隐匿了。 原因很简单,这些行骸一旦出现,就会遭遇鬼仆的截杀,如今一个个儿都藏在鬼街,哪儿都不敢去。 最近,莲教一直在吵。 有人说要驻守玉京,如之前那般拥立新帝。 有人说玉京其实是一座孤城,既然没有能够完成目的,那就该迅速撤回南地,重新隐藏起来。 还有人说再等等,毕竟南地局势未明,若还能够继续阴阳大同,他们却离开了,那下次再要打到玉京还不知道要花费多少功夫。 总之,就是有人说撤,有人说留,还有人说等 但不论如何,其他各大势力也慢慢缓过神来。 莲教之中,就连最普通的弟子都能感知到一种“逐渐被包围”的感觉。 幽骑是无敌,可幽骑也不是永远不需要休息的永动机。 就算将幽骑一分为二,可统帅幽骑的彭冥衣以及萤濯妖却也只是普通人的体质,两人是需要休息的。 这就导致幽骑产生了破绽。 之所以莲教还能坚挺在这里,是因为莲教本身底蕴丰厚,周边藏了许多红莲和白莲弟子,前者暗杀,后者信报. 这样的组合,使得幽骑能够及时的得到信息,从而做出准确的迅疾的行动,并轻易地击溃了附近的几个新近聚集的江湖势力据点。 横扫无敌,一如之前。 江湖势力,不得不退避三舍,宛如群狼窥虎,安静地等着这只虎露出更大破绽。 这一日. 莲教主帐。 一个美艳绝伦的女子忽道:“南下吧!” 这是白莲教教主——白莲珏。 这位教主显然不是玉骸,她一双妙目便是稍稍顾盼,也是流转生姿,勾魂夺魄。 她才出声,另一个板寸头、强壮胜熊、满身都是泛黑肌肉的男子跟着道:“这里不是久居之地,回到南地,我们就守着南地,然后安心发展问刀宫,产出更多的幽骑。幽骑越来越多,谁还是我们的对手?” 这位是红莲教教主,亦即是曾经的红莲太子————彭巢。 萤濯妖道:“产生欲露的蛇,如今已不在南地,而在玉京。 产生无忧花的花店,却不在玉京,而在南地。 要制造幽骑,这两者缺一不可。 更何况.我们并不是殓衣斋的玉骸,而赵古同又已经死了。 若是南下,我们便无法再制造幽骑,结局比在这儿好不了多少。” 便是莲教上层也在激烈争论。 三人顿了顿,看向那漂亮的银发少年。 “冥衣教主,你是什么想法?” 彭巢瓮声问。 正说着,外面忽地传来奔跑声,紧接着便是急促的传报。 “教主,教主,殓衣斋又传来消息了!” 众人停止讨论,却见一个莲教弟子匆匆地跑入主帐,然后道:“有有不少弟子忽地在睡梦中开始胡言乱语,只说着‘让彭冥衣速速来见我’之类的话。 然后等到白天,不少弟子都发了疯,抓着人就发出尖叫‘让彭冥衣速速来见我’。” 银发少年道:“请去殓衣斋,在门口告诉那位我会很快过来。” 那莲教弟子恭敬应了声,然后急忙下去。 白莲珏道:“果然,没有了玉骸,殓衣斋已经开始疯狂了” 萤濯妖道:“可这也是个契机。 此时的殓衣斋已不是过去的殓衣斋,它有一部分乃是奇兽园的蛇.若是冥衣教主可以成为这新鬼域的玉骸,那玉京便可成为我们新的定居之地。 而只要我们在殓衣斋附近,便是永远无法被攻破。” 彭巢瓮声问:“玉骸能变吗?” 萤濯妖和彭冥衣微微安静。 彭冥衣忽道:“能变的,我能感受到自己和殓衣斋之间的联系,只要这种联系扩大了,我就可以变成它的玉骸。” 他起身,道:“那我便去了。” 说罢,他起身,面带笑容,骑上了一匹马,往远而去。 可出人意料的是,彭冥衣并没有往殓衣斋而去。 他在去到一半的时候,忽地拉了拉缰绳,马匹侧向了另一边,继而穿过幽深巷道,又施展手段,离开了玉京. 堂堂黑莲教教主,若是想着悄悄离开哪个地方,只要那地方没有专门设伏,那便根本不可能拦下他。 彭冥衣虽然离开了玉京,但他的马却留下了。 可他却毫不在意。 他双手张开,面色陶醉地在初秋的风里奔跑。 “幸福吗?” 他好似在自问。 然后又自答:“摆脱了束缚,不再需要去执行使命,那才是幸福。 我不是殓衣斋的玉骸,也不是南地那位阎君的玉骸我就是我。” “这种自由的感觉,果然和我期盼的一样,真的好幸福呢” 他虽是普通人,但却是玉骸中的强者。 这来时的路,他自都记得。 所以,他便不走那些路,而是往穷乡僻壤走去。 时间一天天过去 彭冥衣也不知道玉京城那边如何了。 他已完全不管了。 他走过了青山绿水,饿了摘些野果,渴了喝点山泉,终于.他攀爬到了此处最高的悬崖之上。 崖上,绿荫繁茂。 崖前,云涛如潮。 崖下,隐有深水湍急之声。 彭冥衣双手张开,他仰面朝天,幸福地朝着太阳,他脑海里闪过许多许多的零星的记忆. 可这些记忆都是哭声,好像他生来就克死了诞生他的那位女子,好像他出生就导致他所在的家家破人亡,那些他的血亲也被虐杀殆尽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