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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山羊不让我这么喊。】蛇头说，【但我一直觉得……】

    “因为我知道巫师的亲情和我们眼中的亲情不一样。”黑山羊充满智慧地说，“我们没有‘抚养’过你，所以我觉得应该收敛一下本性带来的冲动——即便我们的确都对你有着对‘后代’一样的感觉。”

    “我们想要一个安全的的住所。”黑山羊继续说，“躲避一些不期而至的麻烦。”

    “什么麻烦？你们犯事了？”科恩好奇道。

    【我们是从希腊逃到欧洲来的。】蛇头说，【有一些巫师正在不要命地追逐我们——不危险，但很烦。】

    “巫师是种很古怪的生物。”黑山羊说，“他们追杀我们，如果我们反击了，他们就会派更多的人来追杀我们——即便他们知道这样做的结局只会是他们一遍又一遍地送命。一个对双方都没有好处的决定，却持续了几十年都没有人放弃。”

    “吼……”（不满的吼声）

    “我好像听懂它的意思了。”科恩指着狮子头说，“它刚刚是在说巫师不好吃对吧？”

    【的确不好吃。】蛇头说，【很柴，肉少，量也不多。】

    “确实。”科恩理解地点头道，“等会——几十年？你们不会几十年前就打算着住我这儿了吧？”

    “计划的开始是在八十年前。”黑山羊说，“我们在蛇的宝石里看到了一座巫师的庄园，我们可以在那里过上一段时间的安静生活——”

    【但预言很碎片化，我们不知道它究竟在哪，所以只能满世界地寻找。】蛇头说，【但不论怎么样，总比在希腊成天被一群巫师远远地盯着要好，他们都快把狮子逼疯了，吃又吃不到，但天天就在我们旁边晃悠。】

    “好在十三年前我们终于找到了那个庄园，那里的人也很好说话，他们愿意提供食物和住所，并且帮助我们隐藏行踪。”黑山羊说，“当然，我们那时没有关注这些巫师们究竟在弄些什么——直到那只叫西索科的蛇怪找到了我们，他想让我们帮他找到妻儿。”

    “西索科啊，我前段时间刚——老婆孩子？！”科恩瞪大了眼睛，“他什么时候有老婆孩子了？”

    【他没告诉你吗？】蛇头问，【他的老婆孩子都被巫师偷走了，所以他一路循着气味找到了那座庄园，但至于具体在哪，他就没法分清了。】

    “所以我们带着他去了庄园的深处，那些巫师捣鼓奇怪东西的地方。”黑山羊说，“正好是那天，他们在做的东西爆炸了，西索科发现了自己妻儿的气味，而那些气味的终点……”

    “就是我。”

    科恩都不用想多久就能猜到博克庄园的人把西索科的老婆孩子塞到了哪里。

    这或许就是西索科那么喜欢科恩的原因吧——跟赫伯特一样的感情，他们都觉得自己的孩子还没死，只不过是以另一种方式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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