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屠夫将儿子放出来,又叫自己后娶的夫人先回了娘家,在院子里磨刀霍霍,宰了自己养的一只羊。 他宰羊的时候,张徽谦就在旁边看着,一身书生气息的少年与满脸横肉的壮汉看上去格格不入,完全不像父子。 屠夫哼哼两声,“看什么看,你不是要去找你娘吗?去找啊,找回来一家人吃顿饭。” 屠夫手起刀落,将死去的羊的羊脑袋剁下来,恨恨道,“吃完饭,以后就不许再惦记着你娘了!” 张徽谦警惕的望着他,“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做菜,老子小时候就不该让你跟着你娘长大,长这么一副弱唧唧的样子,现在腿还瘸了,当不了官,屁用没有。” 屠夫一边咒骂,一边剁肉,张徽谦不知道他爹想干什么,但他确实想见他娘,因此还是出门了。 没有人知道寄生妇在哪里,张徽谦在城里忙忙碌碌寻了三天,直到第三天傍晚,他垂头丧气回家时,才在门口的不远处看到人。 女人徘徊在房屋门口,像一个幽灵,过门而不入。 张徽谦嘴唇颤抖,许久才走过去,唤了声,“娘!” 女人身形顿住,脑袋一百八十度扭过来看了他一眼,张徽谦强忍着不适,飞快的抓住她的手,“娘,是我。” 女人木然的眼睛里放出一丝光亮,她抬手抚摸上他的脸,仔仔细细摸了一遍,好像在确认什么。 许久才无声掉落一滴血泪,“孩子,我的孩子......” 女人回了家中,屠夫做了一桌好菜,从跨进家门的那一刻开始,她好像就正常起来,除了体温冰凉,脸色苍白,和正常人无异。 她和正常人一样吃了饭,又收拾了碗筷,打扫了家务,洗了衣服,到了晚间,还找出熟悉的针线来,开始给父子俩绣鞋。 张徽谦欣喜若狂的围在她旁边,母子俩一个绣鞋,一个在灯下练字,仿佛与寻常人家无异。 屠夫惊疑不定的站在外面,他骂了句,“绣什么鞋,浪费灯油,赶紧睡。” 女人也好脾气应了,张罗着给父子俩烧水洗漱,张徽谦忙去帮忙,看的屠夫越发琢磨不透。 这到底是人是鬼! 但就算女人表现的再像人,屠夫也是不敢和她睡的,当晚,母子俩个睡在一起,屠夫在床上彻底翻转到天明。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