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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必用这样的眼神瞧着我，母亲，最初我也是一心一意为你着想的，谁让你动不动就对我打骂凌辱。现在落得这样的结果，全都是你自作自受。”

    殷秀秀紧咬着牙齿，抓起手边的木梳朝着她砸了过去。

    章丽丽躲避不及，额头很快就多了一个血印子。

    她不但不觉得愤怒，反而笑出了声，“你还是跟从前一样，随便受到点刺激就会情绪失控，变的像条疯狗一样。”

    “啊……！”殷秀秀抬手示意她赶紧滚出去，可章丽丽却不理睬，悠闲的坐在了凳子上。

    “急什么，我好不容易来一趟。当然得和母亲好好叙叙旧，否则以后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她的语气太过阴冷，听得殷秀秀双腿都开始发软。

    章丽丽不顾她的恐惧，自顾自的陷入了回忆，“我到今天还记得苏家村的日子，那时候虽然很穷，但却过得很开心。私塾先生说我是最聪慧的，以后肯定是人中龙凤，如今他的预言果然成真了。”

    “有时候午夜梦回，我总能感觉到章大春和苏兰站在床头，一起注视着我，那种感觉真是难以言喻，仿佛脖子上被勒了一根绳子，呼吸都觉得困难。”

    她说着说着，眼神忽然落在了殷秀秀身上，“我其实还是很感谢你的，如果没有你，我根本不可能离开那座小村子，更不可能成为太子的女儿。”

    “啊啊啊——啊——”殷秀秀的表情像是在咒骂，就算她哑巴了，章丽丽都能猜得出她想说什么，无非是白眼狼，贱蹄子，诸如此类的言语。

    “母亲，您实在没必要这么激动，女儿今天过来，是打算心平气和的跟你说说话，不愿意再争吵了。”

    这话听着太不对劲，就连殷秀秀都察觉出了诡异的氛围。

    她踉跄着往后退了好几步，作势就想往门外跑。

    章丽丽冷声一笑，轻轻拍了几下手。

    两位嬷嬷应声走进了房内，彻底堵死了她的生路。

    “母亲，你可还认得她们？上一次，就是这两位嬷嬷割了你的舌头。”

    殷秀秀目眦尽裂，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她想要逃离这里，却发现自己已经找不到任何生路。

    “您用不着这么害怕，不如静下心来听我说说话，这样心情或许能够平静一些。”

    “啊……啊啊啊……”这一次，她的声音不再是辱骂，而是变成了卑微绝望的恳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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