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一奶同胞的亲兄弟-《山孩子与豆味华年》
第(2/3)页
哦,是的,我不觉得这是屁话,我需要跟他说声对不起,这是很有必要的。
我没有告诉他,窦泌给了我一个玩笑的吻,我更没有告诉他,因为这个玩笑的吻,他在名誉上替我背了黑锅。
我对他是有所隐瞒的,只是避重就轻地对他说因为半夜和窦泌在一块儿避雨我被泌农叔揍了一顿,多的我一个字儿也没说,他也没问,只是毫无隐瞒地表露他的怒气,他的正义,和他的愤愤不平。
我是真的抱歉,也只能说抱歉,如果他不接受,我真不知道该怎么个补偿的好。
尴尬的气息死气沉沉地飘着,他打了一个响指,试图驱散所有的不快。
“得咧,我接受。”
“真的?”
我惊讶地抬头,发现他困顿地苦笑。
“别说‘蒸的’了,炸的,炒的都行。”
他开玩笑,而我却笑不起来,就着冷风,我把头低得很低。老实说,我不困,但却很希望困,因为只有眼睛困了,心就不会这么困了。我不想束缚,如果沉睡也是一种放逐,那我不要醒来。
“哟,咋的啦,”他跑下来,顺手把我平整的头发弄得跟心一样乱:“这就蔫儿啦,一点儿也不幽默。”“幽默太奢侈,”我躲开他,一边抚顺额前的头发一边告诉他:“打娘胎里就带不出来的东西。”
“瞧你这样儿!”他笑:“说我跟你是一奶同胞,我自己都不信。”
“对,我也不信,”我挖苦他:“如果是我,我绝不会拿别人的致歉当笑话。”
“哟,还急上啦,哎,其实我特喜欢听别人跟我道歉,可是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鸡已经叫过了,但那拖得老长的回音却把心撕开了一个口子。我再也开不起玩笑,甚至觉得对不起他之后和跟他这么嘻哈地开玩笑,都算得上可耻。
“寸草,”我严肃地问他:“如果有一天,我对不起你,你会不会原谅我。”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