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节 杞人忧天的预言-《山孩子与豆味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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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斑鸠抬着颓然飞过了天际,滑落了无言的叹息,风飕飕的呼啸着,一份骚动,悠悠的,飘过了哀愁,莫不是时光的的剪影,已悄悄地嵌入了砖墙,在记忆沧桑的脸庞上,一道,又一道地镌刻着颓圮,镌刻着,那厚重,却又拾不起的尘埃?一米阳光,借出一丝温暖,给了那渗透了冰凉的心,杜鹃用血的代价呼喊,喊住了海角的孤帆,换回了一次离爱最近的停泊,水面跳跃着鱼肚白,石块儿咕咕的响着,水声里不时传来苦苦的央求,那是一份没有高傲的自尊,被爱踩到了脚下。一份爱的乞求,昏暗到没有光芒,低贱到不要锋芒,和草一样的卑微,甚至比野狗还要卑贱,为的只是一份可笑的执着,一份可耻的自满,尽管心知肚明,可还是会身不由己的摇尾乞怜,难道,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如果爱使人疯狂,那我情愿当它是鬼神,敬而远之!

    ――摘自竺寸金的心情随笔《爱雀跃》

    我想我能猜到,是有人和她说了什么暗示性的话了,可是我却猜不到这暗示性的话是什么,窦泌不想说,我也就没敢问。我们就这样面面相觑了好久,久到看着彼此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我问她。

    “笑你看着我笑啊。”她说。

    她一说完,我们又再次哈哈地笑了起来。我知道,这大概是最冷最无聊的对白了,窦泌笑得很违心,甚至笑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好啦,”我安慰她说:“秘密说出来,就不是秘密啦,我的窦泌大啦,可以有自己的秘密,可是窦泌,我想告诉你,无论听到什么不该听的话,都要坚强。”

    关上了窗户,好像没那么冷了,窦泌伸出热乎乎的小手,缠到我胳膊上来。

    “寸金哥哥,”她没头没脑地问了我一句:“你说这世上有诅咒吗?”

    “有吧。”

    “你信吗?”

    “不信。”

    “为什么呢?”

    “因为我不信命,命不在天。”

    我握紧了拳头,告诉她:“在这儿。”

    “那诅咒会灵验吗?”

    “说不准。”

    “那有方法破解吗?”

    我有些不解地皱起了眉头,大约是觉得自己问得大多,她便没再多问,可是我能感觉,这和她说的预感有关。

    “窦泌,”我想了想,最终还是忍不住地问她:“你到底知道了些什么,就不能和寸金哥哥说吗?”

    沉默,然后死一般的沉默。我们都不说话,只剩下了等待的心跳声。我和她同样深知,这是一种忍耐的跳动,谁坚持到最后,谁就是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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