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节 大张旗鼓的过继-《山孩子与豆味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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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听听,还真是厚脸皮。”

    她看了看低着头畏首畏尾的春花婶儿,随后尖笑着对窦泌说:“和你妈一个样。”

    窦泌讨厌硬碰硬,拿起桌上的酒杯就往阿妈脸上泼:“你嘴巴太脏了,我帮你洗洗!”

    “哗!”杯里的酒水很有脾气地溅到了阿妈的脸上,阿妈拿手奋力一抹,脸上的胭脂水粉就像是一副劣质的水墨,被乍然的羞辱给晕染开了。

    “你!你你你!我大耳刮子抽死你我!”

    看得出来,阿妈很生气,她抡圆了巴掌就要朝窦泌扇去。厚厚的巴掌结实的像猪蹄,扇过去,却快得像扇子,一点儿也不含糊。

    “阿妈!”我猛地接住了她卯足了劲儿扇出去的巴掌,如释重负地松一口气。

    “来者皆是客。”我说:“只要不是来砸场子的,我们都应该以礼相待才是。”

    “对,也是。”阿妈抽出一块儿手帕,擦了擦手,算是作罢。

    “寸金啊,这是窦泌,你们认识的,打今儿起,你们就是表兄妹了,可得好好相处啊。”

    村长从主位上起身,端出一副和事老的架势,把窦泌和我的手搭到了一块儿。

    窦泌不开心了,嗖地一下把手抽回去,都不愿多看我一眼。

    “处不处得好是我的事儿,”她冷脸对村长说:“不劳您费心。”

    “阿爹,”阿妈亲昵地搂过村长,嘴大地说:“你就别瞎管了,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您别让这死丫头触了霉头,不吉利。”

    “那哪儿行,是亲戚,就得血浓于水,这关系可不能疏远喽。”

    “寸金啊,”村长把一杯鸡尾酒递到我手里,吩咐道:“去,跟你表妹碰个杯。”

    我犹豫着接过村长手中的酒杯,却迟迟不肯与窦泌碰杯。窦泌也抱着手站了起来,但丝毫没有要搭理我的意思。喜宴上的气氛有些尴尬,很多宾客也都凑热闹地朝这边看,一道道目光齐刷刷地对着我和窦泌扫了过来,像是破晓时的开天辟地,企图要把所有的平静掀翻。

    “寸金,愣着看什么,碰个杯也要我教吗?”村长有些要面子地催促我,竭力不让自己长者的威严扫地。我深深倒吸了口凉气,把杯子举向窦泌:“窦泌,我・・・・”

    “我不喝酒的。”窦泌斜着眼睛瞟了我一眼,冷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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