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节 他守着她记忆后的时间海-《山孩子与豆味华年》


    第(2/3)页

    时间恍若隔世地消逝,我们就这么僵持着,我望着她啜泣,她望着茫茫的荒地哭泣,直到寸草和张老爹在拂晓的凌晨,驾着牛车赶过。

    “哟,大清早的,怎么都哭上了?”寸草看了看僵持的我们,有些迷惑不解。

    可是始终都没人能跟他解释为什么都哭上了,最起码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就哭上了,只觉得窦泌哭了,我忽然也很想哭,虽然我不知道,一个大男孩儿抹着鼻水哭了一宿,到底算不算窝囊。

    不过可以认清的是,我哭红了双眼,窦泌哭红了鼻子,我们之间剩下的,除了无言以对,就是面面相觑。“害,算我白问。”

    寸草无奈地朝我和窦泌摆摆手,又更无奈地对张老爹告假道:“阿爹,今儿个我恐怕不能陪着您老儿去放牛了,我眼瞅着蜜豆伤了脚,不送她回去,就对不起我身为长兄的尊严。”

    “哟,那我可有得忙喽,”张老爹笑着说:“大妞这会儿早在地里了,见不到你,准管我要人。”

    话是这么说,但他还是笑着放了人,寸草很高兴地转到窦泌身边,刀子嘴豆腐心地挖苦了一句:“哈哈,蜜豆,你也有今天,怎么样,求求我吧,求求我,我就送你回去。”

    “你···”窦泌没力气与他斗嘴,吃力地强撑着眼皮瞪了寸草一眼,就晕晕乎乎地倒到了地上。

    “喂,别装死呀,蜜豆,蜜豆···”寸草笑着蹲下去伸手在窦泌脸上轻轻拍了几下,见窦泌没有反应,算是彻底急上了,像摇鼓似的哗哗地摇着她:“蜜豆,你不要吓我呀!”

    “别吵醒她,她没事儿,”我把手搭到寸草肩上,宽慰他说:“只是又哭又饿疲惫了一宿,累倒了。”

    “累倒了?”他狐疑地问我:“阿哥,你们到底在干嘛?”

    我用力地揉着太阳穴,疼得有些无言以对。说真的,我是真不晓得在干嘛,或许,我才是那个没事儿找事儿干的人,从老早就该知道,喜欢的人,应当远远儿地看,我不该靠近,因为有了距离,她就远离了伤害,只有有了距离,她才能是我眼中远到模糊的焦距,像是隔着几个光年的距离,却也像是一扇积淀着灰尘的窗户,只要肯擦,那终究还算是亮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