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不需要慎重,”我苦笑:“她要的,兴许只是个祝福而已。” 我把电脑再次交到他手上,他有些心酸地接过去,没再推脱。我知道,他懂我,就像我懂他一样。我和他同样希望窦泌幸福,但能够传递这份幸福的人,只有他,而我,只是一个给予幸福的人,付出就够了,甚至不要回报。 正如白大娘说的那样,爱一个人,就是幸福,没有什么幸福,是比爱上一个人的幸福更大的幸福了。所以,我已经很幸福了,也就不需要去探索有关于付出与回报的,这些锦上添花的幸福。 我希望他能懂,更希望窦泌终有一天,也能懂,可惜懂我的,终究只有寸草一个人。 细细说来,事情的原委是这样的:在差不多夜间十点的时候,寸草领着大妞,抱着沉甸甸地电脑重新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物归原主。”寸草把礼物搁到了桌上。 我看了看礼盒,还是那么新,新得都还来不及拆开,可我的心,已经碎得不像样了。我大概能料到我会失望,可是我没料到我最后会这么失望,像是一下子掉到了水渠里的心,在瞬间走丢般地,失望。 风很凉,心也很凉,我带着一种凉到不行的情绪,颤巍巍地开口问寸草:“她不肯收哇?” “岂止是不肯收啊,”大妞有些愤愤不平地叫嚷:“她还想当众砸了它来泄愤呢,要不是我及时接住了这飞得比箭快地礼品袋儿,她还真就收不住手了呢!” “大妞!”寸草想伸手去堵大妞的嘴,但大妞嘴太快,什么都给抖了出来。 其实,她就是不说,我也明白,窦泌一直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根本不可能接受一个来自于仇家的祝福,只是我,还心存幻想而已。 我有些失落地低下了头,不完整得,像一个失恋的人。寸草走过来,努力地朝我抛来一个微笑。 “别灰心,”他说:“总有一天,她会明白的,如今损失的,只是时间而已。” 当然,这只是安慰,因为我当然知道,损失的不只是时间,还有感情。时间虽然不多,但相比起一份挽回不了的感情而言,真是多太多了,如果有一天心死了,谁能告诉我我应该怎样让它活过来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