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果然,担心得,没错。 我相当艰难地迈出了一步,刚跨进门槛儿,村长就笑着和我打起了招呼:“”窦泌,去哪儿了,才回来啊?“ ”家里头冷清,我上外头走了走。“我笑着进门,尽量地演得客气些:”您老还没吃饭呢吧!“ ”没呢,来,坐过来一起吃吧。“他招呼我。 我笑着向前走了几步,刚要拒绝,阿妈就慌里慌张地拖住了我。 ”这孩子,真没规矩。“她呵斥我,”长辈还在呢,哪儿有坐下来一同吃饭的道理。“ 我冲着村长耸耸肩,无奈地笑了。 哈尼族向来有这么个规矩,那就是长辈坐着吃饭的时候,晚辈就只能站着,因为坐在同一个饭桌前和长辈吃饭就寓意着晚辈跟长辈平起平坐,那便是冲撞了长辈,是族里头最不看好的大不敬的。 这个老规矩,我守得。 村长他老人家无非也是客气地招呼一声摆了,我会识趣儿,自然也不好得厚着脸皮去忤逆了他。 只是,阿妈这么紧张,实在没必要。 ”哎。“村长说:”春花儿,不打紧的,这是我自个儿的亲外甥女,别疏远喽!“ ”窦泌啊,来,坐阿公身边来,咱爷孙两啊,好久都没在一起吃过饭喽。“ ”村长,您客气喽。“我依旧僵在原地,未向外挪出过半步,就抱着看戏的心态,看着他冲着我们母女演这出雪中送碳的亲情剧。 他叫自己阿公,这无非是在我鲜血淋离的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他未曾管过我半天,有什么资格说出这么温暖的一个称谓呢?我觉得好笑,只是此时此刻,我决不能笑出声。 ”窦泌,你真是越来越放肆!“阿妈为我的不礼貌而气急败坏,”这可是阿公,你的亲阿公,还不快给阿公赔不是!“ 我抬起了桌上的那只缺口的瓷碗,又提起缸子往碗里倒了半碗白酒,”村长,窦泌不懂得感恩,在这儿给您陪不是了。“我仰头灌下了那半碗辣口的白酒,只觉得嗓子像是被刀给划开了,一阵钻心地疼:”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一生平平安安!“ ”窦泌!你今天脑袋是不是让牛给顶了,说话怎么那么拧呢?“ ”你从哪儿听出来我的话儿拧呢?这一字一句的,可都是好话儿!没得挑的!“ ”你这孩子!真不晓得你今天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