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节 鱼子江的闹剧,谁是谁的救世主-《山孩子与豆味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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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梭子飞快地穿针引线,

    像是无数个秒针重叠地,

    岁月的缺口,缝上了记忆的空白。

    很难说在那么某天,心死了。

    很难说,在那么某天,泪干了。

    光阴射一只无情的箭,

    甩一记巴掌,扇红那流云苍白如冰的脸。

    破镜难圆,我把时光洒落,

    但求一夕萍聚,无憾终生。

    ――杂谈颠语之《编时》傍晚,鱼子江边。

    一个发了疯的女人正坐在水面的一块儿浮石上梳头发,一梳,又一梳的斑白,像是干枯的茅草,邋遢地盘踞了头顶上的那一片几近荒芜的秃地。

    江水像是一张透明的幔帐,清晰地映出了她苍老的容颜,她冲着水中的倒影,傻傻发笑,麻雀飞到了头上,她浑然不知,浣衣人的指指点点,她冲耳不闻。

    水流有些湍急地怒吼着,她野蛮地扯着自己头顶灰白的头发,嘴里不停地乱叫:“胡说八道,胡编乱造,诽谤,诬陷,信不得,信不得。”

    隐约间,有天真者的啼哭声――

    “妈妈,我怕,这个大婶儿好奇怪,她看人的眼神好恐怖,呜哇哇。”

    隐约间,有好事者的猜疑声――

    “这谁啊,怎么跑这儿来寻死觅活的?”

    “不晓得啊,这女人是怎么搞的,干嘛子要想不开啊?”

    “你们不认识她?她就是十里渠的疯婆子,神志不清楚的咧。”

    “是吗?原来是疯子呀。”

    “我看着不像,疯了能一个人跑这儿来?要我说,定是背着自己那口子行了什么苟且之事,怕被浸猪笼,这才跑这儿来想死得舒服点儿。”

    隐约间有同情者的怜悯声――

    “这位婶婶,你清醒点儿哎!”

    “这是江,跳不得,跳不得的咧!”

    江边驻足了好多围观的老人,小孩儿,妇孺,可这些冷眼旁观的陌路人,竟没有一个伸出援手,肯拉她一把。

    “请让一让,让一让。”又来了一个凑热闹的人,她提着一篮子青笋,像一条肥大的蛆虫般扭着胖胖的身躯往人群堆里挤去。

    “哟,你踩着我的脚了。”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扭过头对着胖女人不满的指责。

    “对不起,对不起。”胖女人连连致歉。

    “哟,这不是秋波婶儿吗?”大约是认识的,孕妇一眼就认出了眼前这个面如青菜般难看的女人。

    抬眼地刹那,胖女人咧着嘴笑歪了:“这不是阿花吗,呵呵,这儿是不是搞什么大甩卖呢,怎么这么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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