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节 过继乌龙,异想天开地瞒天过海-《山孩子与豆味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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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怎么・・・・・・・”

    “让我进去!”她冲着楞了头的我大叫:“赶紧的呀,别杵在这儿,没见我全身都湿了么。”

    成,她倒也不见外,到哪儿都跟回自己家似的,熟门熟路。

    我让开一条半大的道,她钻了进来,一屁股做到炭火前的小凳上取暖:“呼,冷喏。”她朝着自己冻得发紫的双手死命地哈着气,脖子上还系着一条厚厚的围巾,给人的感觉是在过冬。

    “干嘛这么狼狈?”我递给她一杯冒着热气的白开水,打趣儿道:“来我这儿避难来啦?”

    “甭提了,这天说变就变,我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走到半路了它就给我打喷嚏,这不”她拍了拍身上的雨水:“到这儿的时候,就全湿了。”

    “哟,窦泌,”她吃惊地望着我:“你是没睡好还是鬼上身啊,那么黑的黑眼圈儿?”

    “失眠,晚上睡不着,白天又犯困。”出于礼貌,我尴尬地笑笑。

    “现在才7点,你要是犯困也别睡太早,冲太岁的。”我不说她,她还真没完了:“赶明个儿,我给你请个法师,能治失眠,还能驱鬼呢!”

    我没工夫听她闲扯,直接了当地问:“找我有事儿?”

    “呵呵,也没什么大事儿,”她说:“我就想问问,你过继的事儿,阿花婶儿我有没有可能?”

    “过继?什么过继呀?”

    “你还不知道?”她愕然:“全村都知道你要过继的事儿?怎么,你不知道?”

    “我没同意啊,谁说我要过继啦?”

    “村长决定的呀,就在今晚给你选新家呢,我来呢,就是想提前跟你打个招呼,你看,你阿花婶儿我人不错吧,而且我保证,过继后,你家房子虽然落我的名,但这房子还是你的,你照样能住,怎么样?”她的眼珠子贼溜溜地一转,补充说:“考虑考虑吧,你姨也要竞争你的监护权呢,凭她和村长的关系,搞不好就把你判给她了,她可不像你阿花婶儿我这么好心,目标啊,是奔着你们家这套屋子呢。”

    “哎,你去哪儿啊,窦泌,你还没回复我呢!”

    “不劳您费心了,窦泌福薄,跟您是没有这缘分的。”

    “窦泌!窦泌!”

    我拉开门跑了出去,身后传来了阿花婶儿狠狠地咒骂:“呸,算什么东西,给脸不要脸!”

    我紧紧地捂住了耳朵不肯停歇地大步奔走,我不在乎有没有脸,关键是不能任人摆布,尤其是窦秋波,还有那个生疏地无情无义的村长。

    “哗啦啦”雨淅淅沥沥地下着,生气,惊雷,无所畏惧,仿佛是为我敢于面对的勇气而有力地呐喊:“窦泌,好样的!”“如果无异议的话,那窦泌就判给・・・・”

    一句未完的话,一句没有句号的话,一句没有句号的未完全的话,就这么凑巧地出现在我出现的时刻。

    好在时间还不算太晚,好在一切的荒谬,都还来得及挽回。

    “我不同意!”我奋力地推开门,阻止了命运的宣判。

    “窦泌?”宣判官村长,我的亲外公,此刻正站在祖宗祠堂前诧异地望着我。

    “你无权这么做。”我攒紧了拳头,忿忿道:“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胡闹!”他呵斥我:“哪儿由得了你做主?”

    “由不了我做主?哼,那他呢?”我指了指站在窦秋波身后的竺寸金:“那他凭什么可以自己做主?”

    窦秋波一言不发地坐在凳子上冷笑,而寸金,便傻傻地站在了她的身后,我看到他眼里的光一点、一点地暗淡了下去,好比末日的流星,就这么静悄悄地划过,陨落,不复存在。

    “这怎么能一样,寸金他没有可以替他做主的长辈了,可我还活着呢!”村长用一贯嘶哑的嗓音向在坐的众人宣告着,仿佛是一颗沧桑的松柏,庄严,而德高望重。

    “你活着,可在我心里,你已经死了!”我愤懑地怒吼,瞬间所有地委屈和难受都化作喷涌地泪,一泻千里。

    “你・・・・咳咳咳咳”村长剧烈地咳起嗽来,不一会儿就难过地倒在了身后的老爷椅上,变作一条妄想要长寿的缺氧的鲶鱼,小心翼翼地苟延残喘着。

    “村长”窦秋波蹲到村长身边,用手轻轻拍打老爷子的胸,随即又恶狠狠地看向我:“窦泌,你个死没良心的,你不孝!”

    “对,”我冷笑:“你比我有良心,有良心到连自己的亲妹夫你都敢下毒手!”

    “死丫头,再乱说,我撕烂你的嘴!”祠堂里人多,窦秋波无情无义也是出了名的,但她也要脸,一听我这么说,她面子挂不住了,便恶狠狠地放话恐吓我。

    我低低冷笑,自然也不惧她的淫威:“哼,只怕你没本事。”

    “还敢嘴硬,老娘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本事!”

    “阿妈!”寸金拦下了冲向我的窦秋波,酸溜溜地乞求道:“你不要伤害她,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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