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节 谁来牵挂,我无处安放的青春-《山孩子与豆味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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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窦泌,不是这样的,你知道我的,我是・・・・・”

    “你人面兽心!竺寸金,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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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心摊开,一字一顿地争吵,还恍如昨日:难怪栗子会拼死护着寸金,难怪寸草会骂我没有心,寸金一下子跟我解释了那么多次,而我,却一次也没有听。原来,一切都是误会,我所不相信的误会,它原来真的只是个误会。

    我是个罪人,活得罪该万死,可是而今真正的元凶现在竟然会那么淡定地站在我面前,那么跋扈地享受可耻的喜悦,她到底凭什么?!

    “大妞!”拳头已经捏得咯咯响,我再也不可自控地冲了出去,恨不得一把火烧了她!

    “咳咳~,你?!你怎么在这儿?!”我冷不防的大叫让大妞霎时吃了一惊,她好像不小心噎到了,半个不成形的苹果吓得一下子掉到了石墩上,然后扑通一声就掉到了水里。

    “呀,我的苹果!”大妞觉着可惜,匆匆忙地爬到了桥栏边儿上,可是最后也只能眼巴巴地望着,急得干跺脚。

    “窦泌!扫把星!你把我苹果弄掉了,你赔你赔!”她很愤恨地咬牙,示威地把拳头砸到了石墩上,不想却以卵击石,疼着抱起手来直哼哼。

    我冷笑,很不屑地质问她:“你那么激动,是心虚么?”

    “什么?”她紧张地拽着衣角,却扯着嗓子吼我:“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害我掉了苹果,还敢这么嚣张的么?!”

    “哈哈,好笑,做贼的喊捉贼,那苹果不是窦秋波给你的吗?”我指着她握在手上满满一篮子的苹果,直言不讳地教训:“你手上不是还有一篮子吗?人赃俱获,难道你想否认吗?混蛋!”

    大妞望着我愣愣地看了半响,随即咯咯地笑了起来:“呵呵呵呵呵~,没错,看来你都看到了,可这又说明什么呢,你就是妒忌,自己的亲大姨,倒过来疼我一个外人,你看着很不舒服是吧。”

    我斜着眼看她,咬牙切齿的恨,几乎要把肺气炸掉。

    “行吧,看你可怜,”她把篮子搁到了石桥的墩子上,然后从里头拿出一个苹果,转身递给我说:“这个,就当我施舍你吧。”

    我摇头轻笑,伸手不动声色地将她强捧在手上的耻辱打落在地。

    “你!”她的脸像乍然间转凉的天气,一下子阴掉。

    “鸟人!”她骂我:“你简直不识好歹!”

    “不识好歹的是你吧,你我从来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什么这么做那么做的,”她和我装糊涂:“我做什么了,啊~?”

    “你别装了,我什么都听到了,是你偷偷地背着寸金把条子交给窦秋波的,是你是你是你!”

    “呵~,今儿个可真够不凑巧的啊,什么都给你听了去。”她脸上闪过一丝吃惊,可随即取而代之的是打开天窗说亮话的无所惧畏。

    “是,”她极其不知悔改地承认:“那借条是我给的秋波婶儿,什么不对吗?”

    “有什么不对?!”我咬着牙说:“你把这屎盆子往寸金头上扣,你这样对吗?”

    “听听,真是可笑之至啊,”她调高了音调宣告:“一直以来我从来就没说过这条子是寸金哥哥交出去的,诬陷他的人是你不是我!”

    像是最残忍的解剖,我从血淋淋的模糊里,看到了最残忍的真相,每一个字都尖锐得像刀子,活刮了自欺欺人的我,还有我所不见的,隐约作痛的心。

    竺寸金,这三个红得滴血的字,这一个傻到少根筋的人,曾经是那么深信地把我当成了站在他肩上的太阳,可是而今,他却被这个沉重的信仰,压得喘不过气!

    哦,寸金,寸金,如果现在有一阵风的话,那请你细细地听,那每一寸金灿灿的光,都是我的抱歉,忘了我吧,就像时光日日夜夜那样的流动,忘了我,我也会忘了你,在不再有风的明天,然后闭上眼睛,等待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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