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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查的声音在心灵术士的脑海中渐渐沉寂了下去。

    艾蕊尔·芬利明白，到自己选择的时候了。

    “啪！”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炸响，心灵术士后背的肌肤突兀的炸裂开了一道足有十公分长的血痕，血痕两侧的肌肉呈现倒卷状，就好像被谁用带着倒刺的长鞭狠狠抽了一遍。

    痛苦少女的诅咒发作了！

    昏迷中的心灵术士不由自主闷哼了一声，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两条眉毛更是纠成了一团。

    生或者死。

    这样的选择并不算困难，对于大多数生物来说，生存两个字是被刻在基因和骨子中的。

    但这一秒钟，对于艾蕊尔·芬利来说，却是犹如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作为吉斯人，尤其是因为反抗吉斯女皇的暴政统治而分裂出来的吉斯泽莱人，他们对自由的向往比绝大多数种族都来得强烈。

    所幸，作为一名混血吉斯泽莱人，艾蕊尔·芬利的头脑相当灵活。

    当李查得到对方的回应后，二话不说伸出手掌，按在了艾蕊尔·芬利的头顶上。

    从李查的掌心散发出奇异的神性光辉，缓缓地渗入了心灵术士的额头之中。

    ——！

    没错，在李查看来，能够拯救这名心灵术士的唯一手段，就是。

    神灵的神性力量有着神灵自身的烙印，选择接受，就意味着将自身的一切交到了神灵手中。毫不夸张的说，李查可以通过对自身神性力量的掌控直接剥夺所赐予者的生命。

    所以，李查才要询问心灵术士的意愿，没有对方全心全意的配合，很难成功。

    对于最初给予的达莉娅，李查反倒不用这么麻烦。一来，达莉娅是血族，面对身为血族始祖的李查，作为狂热信徒的达莉娅，自然是言听计从；二来，对于信徒来说，本就是自身所信奉神灵对自己的恩赐和奖赏，怎么可能会拒绝，哪怕这个代价是将自己的生命交到神灵手中。

    随着李查神性力量缓缓渗入到心灵术士体内，一道散发着血色的诡异能量出现在她的周围，那是痛苦少女所掌握的领域，代表着痛苦少女的力量。

    两股神性力量开始不断在心灵术士的体内交锋。

    哪怕艾蕊尔·芬利这一路走来，见识过太多苦难，经历过无数痛苦，神性力量的交锋也让她不由自主的发出了闷哼声，一道道血痕不断的在她的身躯上浮现。

    “坚持住！”

    李查沉声喝道。

    痛苦少女并不在主物质界，她在心灵术士身上留下的诅咒中所含的神性力量只不过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根本经不起和李查的对耗。

    一点，两点，三点……

    李查的神性值在缓慢而坚定地下降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心灵术士体内的血色能量变得越来越稀薄，李查的神性力量渐渐占据了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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