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一句话,像是一道惊雷。 崔柏毫不犹豫的起身,大步朝外而去。 他记得。 善城受灾的第二日,被破,赤城险些失手。 崔旸的军营和他所住的地儿很远。 崔柏翻身上马,一手甩鞭,一手挽缰。马蹄溅起一地的泥泞。 “父亲!” 他入账:“儿子有事同父亲提。” “很急?” 崔旸纳闷:“你可知善城灾区严重。为父还需……” 崔柏打断:“善城东山那边偏僻,本不该死那么多人。偏偏前阵子大兴动土,说是要建一座道馆。开的工钱也高,善城年轻靠力气过活的男郎去了四成。儿子说的可对?” 他直勾勾的看着崔旸。 “您说,这是天灾,还是人祸?” “你是刚醒,神志不清?” 他也无需崔旸回应。只是万般慎重的,同他说了个字。 “急。” 崔旸深深的看着他。崔柏从不是不知轻重的人。 两人都是武将,有半点风吹草动就能察觉,倒不必担心对话让人听了去。 崔柏知事态紧急,不再废话。 “将军身边的副将何在?” “自然在灾区。” 崔旸狐疑:“你问他作甚?” 崔柏:“将他抓起来。” 他冷漠至极:“再杀了。” “明日午时,万千敌兵蜂拥而至,战火连天,硝烟弥漫。杀戮不绝。金将军会身首异处。” 他这一番话,让崔旸沉了脸。 “胡言乱语!” “父亲大可去查,善城出事,除了赤城,最近的几座城池可有派人去支援?” 崔柏继续道。 “副将曲靖有二心,早被敌兵买通,趁着善城大乱,金将军尸骨未寒,竟大开城门迎敌军攻城,善城一破,父亲又去支援,亡。赤城兵力不敌,城墙被毁。儿子惭愧,拼死侥幸等到金将军之子金仲赶至。才敢瞑目。” “在此之前,各城池并未送一兵一卒。” 这意味着什么? 明哲保身? 错了,善城塌方也没见那些人赶来。 而去灾区的将士累了一天一夜,如何能敌啊! “善城为边境第一道防线,赤城是第二道,两道若全失手,那些城池如何独善其身,他们却齐齐缄默装死,您猜猜,是受了谁的令?” “三皇子被送去当质子后,父亲还暗中照拂吧。” 这件事,他瞒的很紧,崔柏怎知? 提起姬誊,他又想到了淮安王府的惨案。 如今也许只是重现。 只是,爀帝更疯狂。 见崔旸倏然变脸,崔柏反倒自嘲的笑了。 “万千将士,您,儿子,金将军。无一活口。”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