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作为听海新晋的“风云人物”。 白舟正用清澈的眼神,和鸦大眼瞪小眼。 月光下面,两个人的影子贴的很近。 “你是说,你在这儿等我的时候,顺便从树坑刨出了一本……” “禁典?!” 鸦的声调忍不住抬高。 “你该不会提前就知道这里有《死海密卷》,所以才要来东兴路的吧?” 她就说,这么多地方,怎么白舟偏偏从地图上选中了这样一个犄角疙瘩。 原来是有备而来。 怀抱着禁典的白舟轻咳一声,清下嗓子。 “其实,我从晚城听过这样一个故事。” 白舟又要讲他的晚城小故事了: “有一个卖打火机的小男孩,过年时冻得瑟瑟发抖,蜷缩在街角。” “于是,他用打火机取暖,在火光中看见温暖的幻象……” 鸦轻轻挑起眉毛:“然后呢?” 白舟继续讲述: “这时,一个路过的黑袍看见可怜的小男孩,关切地提醒他——” “市民广场正在烧犯禁者,那边火大,如果真冷的话可以去那儿烤烤火。” 这个故事,讲述的是黑袍对下层群众的深切关怀。 运用对比的手法,将对敌人的残忍和对自己人的慈爱形成了鲜明对比。 鸦:“……” “但这和《死海密卷》有什么关系?” “在这个故事里,小男孩待着的地方,是在东兴路永宁小卖铺门口的树下。” 白舟一本正经地讲着, “所以,我在地图看见东兴路时,立刻就觉得眼熟了。” “没想到……” 白舟晃了晃手中的死海密卷。 “竟然如此!” 鸦的表情凛然起来。 这不是鸦第一次从白舟这儿听到奇奇怪怪的晚城小故事了。 一如既往的槽点满满。 但在非凡者的历史上,很多不为人知的真相,确实往往就隐藏在不起眼的故事和童谣里。 或许是前主人出了什么问题,在向同伴传递消息; 又或是为了逃避检查,用仪式洗掉了自己关于禁典的记忆,并提前留下这个故事…… “具体什么原因,不重要了。” 鸦看向白舟,表情十分古怪, “重要的是,《死海密卷》已在你的手上。” “——幸好,拜血教和特管署都不知道这件事。” 不然,真的会有人发疯! “嗯嗯。” 白舟连连点头。 刚才,他讲的那个故事—— 当然是没有的。 纯属胡诌。 确切的说,故事的前半部份,在晚城的确是有,所以他张口就来。 在少年训练团时,他做这种阅读理解绝对都是满分,黑袍看了都夸他以后该去宣传科。 ……但东兴路什么的,肯定是不存在的。 “原来,特管署的情报是真的……” “死海密卷,真的流失出来了。” “看来拜血教内部真出问题了……而且不小!” 鸦打量着白舟手上的“大砖头”,稍微眯起眼睛。 “鸦,你知道它?” 白舟惊奇发问。 但鸦只是摇头。 “知道一些,但不多。” “在听海,只要知道拜血教的人,都或多或少对它知道一点。” “我只知道它是拜血教三大禁典之一,也是唯一列入‘密卷’级的禁典。” “传闻中,它是拜血教一位教祖,在阅览了传说中的《死海古卷》后,书写出的仿品。” “不过。” 鸦的声音稍作停顿, “我听说,这部禁典已经很久没有认可过什么人了。” “连拜血教高层自己都不太清楚里面到底是什么内容。” “偷走它的拜血教徒,最后估计也挺绝望的。” 是挺绝望。 偷走禁典的时候,估计那人已经做好了蛰伏在无人问津的晚城,苦学十载一朝出关无敌的准备。 然而,可惜神秘世界不是传奇小说。 没有偷走秘籍一步登天的幸运儿,拜血教也不是被火工头陀拳打脚踢的少林寺。 虽然不知道他对《死海密卷》使过多少手段,费过多少力气。 但他别说让《死海密卷》尽兴了, 根本就是使出浑身解数都没能满足人家…… 的0.1%。 ——没用的黑袍! 最后,这位无能的大哥只能把它埋在殡仪馆家门口。 被砍头前的最后一个想法,怎么品味都很像是“我得不到的,你们也别想得到”。 ——已经扭曲成病态了。 然后就被路过的白舟捡了漏。 当白舟将解锁条件告诉鸦,鸦更是露出恍然大悟又一言难尽的表情。 “这么苛刻的要求,难怪了。” “官方的压制,和平年代的到来,都让这个条件成了天方夜谭。” “一本不能解锁的《死海密卷》,对拜血教的象征意义其实大于实际意义。” “我拿它也没办法。” 最终,鸦给出这样的评价, “与其说,你到手一本禁典,不如说是随身抱着拜血教老祖宗的骨灰盒到处跑。” “——你可千万别让他们知道了。” 白舟低头看了眼手里古书,还有厚厚书脊上的铁链。 ……没有办法吗? 不能解锁的禁典,能拿来做什么? 能把人砸晕? 看来—— 得去啊,墟界深层。 还是得去。 …… 凌晨三点十分,白舟和鸦漫步在街头。 路灯已关,雾气蒸腾。 长街月色如水,水色清澈透明。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