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琼山招待所,杨荣房间,这是位于招待所二楼一处套间,虽没有朱棣房间视线那么好,却也是上好的房间。 相比大明的驿站,这房间中有柔软贴身的沙发,干湿分离的浴室,甚至还有抽水马桶。 饶是杨荣这个大学士,到了房间也适应了好一会儿,见得马桶还能冲水,自是啧啧称奇的。 好不容易熟悉了房间中的家具,他正准备更衣梳洗睡觉,却听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这敲门声很节制,既不是一直敲,也不是很用力,倒像是家里下人夜间有事要通报那等敲击。 “谁啊?”杨荣听此,急忙来到门口,打开房门,见得来人便惊道:“太孙何故深夜前来?” 朱瞻基一见杨荣,当即便行一礼道:“深夜叨扰,还望杨师恕罪,因弟子有一事不解,特来相询!” 杨荣见他有些魂不守舍,便放开了房门道:“太孙且先进屋,外面风大,免得着凉!” 朱瞻基点头应诺,便入了房间,待杨荣关上了门,慢示意朱瞻基坐下,又借着热水泡了一壶茶来,亲自给朱瞻基倒上,随之又道:“不知太孙有何事相询,外臣必然知无不答!” 言行举止之间,透露着几分熟悉,因为杨荣不仅是朱高炽的师父,同样也是朱瞻基的师父。 在永乐九年,他回家奔丧,归来之后,便被安排到了文华殿带诸皇孙读书,朱瞻基自也在其列。 就连去年朱棣北征之时,杨荣也负责掌管玉玺,同时负责给朱瞻基讲说经史。 因此二人的关系不可谓不亲近,现在虽然到了琼州,也没有生疏半分。 不过杨荣虽如此问话,朱瞻基却没有直言,而是顾左右而言他道:“不知杨师可还能熟悉此间气候?” “说来也怪,北方正是积雪之时,此间却是温暖如春,暖则暖罢,夜间却有些湿冷,不同于我京师气候!” 杨荣见其没有直言,自是心念一动,他知道这个皇孙心思颇为深沉,不似其父,倒类似其叔。 现在深夜前来,自然不会是来问候他习不习惯那么简单,不过秉承着你不问我不说的原则,索性笑道: “若单是此事的话,太孙勿忧也,老臣祖籍福建,冬天比这琼州还湿还冷。” “相比起来这琼州一地得天独厚,冬日尚且如此温暖,虽谈不上宜居,却也宜人!” 朱瞻基听此,便笑道:“若依杨师之言,弟子也就安心了!倒是弟子多虑,又扰了杨师歇息。” 不等杨荣回话,他便低下了头去,端起茶杯道:“但不知杨师以为,琼州何如?” 杨荣见他这般深沉,便是微微一笑道:“不知太孙所问,是欲知琼州,还是欲知琼王?” 朱瞻基听此,自是身子一震,随之抬头笑道:“果然瞒不过杨师,弟子斗胆直言,杨师视琼王何如?” “一代仁王也!”杨荣想也不想便道:“主动前来莽荒之地就藩十余年,教化百姓,平定黎乱,收纳流民,让百姓安居乐业,路不拾遗,其功业不下古之大贤。” “杨师竟也如此推崇四叔?”朱瞻基显得有些惊讶,这显然是他最不想听到的答案。 因是他能看出来自己爷爷心中内心对四叔的欣赏,但因为白天杨荣和于谦斗过嘴,他本以为杨荣会记恨,故而来询问,可没想到杨荣亦是如此欣赏他四叔! 难不成他父亲多年的努力,在这个四叔面前,真就那么不值一提不成? 不过他如此一问,杨荣却笑道:“此非推崇,而是有话直说,对于朝廷来说,琼王有功,此事无可指摘!”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