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心脏像是被无数根丝线绞紧,她看着镜中身着西服的贺淮旭,忽然觉得可笑。 “淮旭。”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婚房的钥匙,是你给的?” 贺淮旭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书瑜,你是大嫂...长嫂如母,弟妹这么困难,我们应该帮一帮,而且这房子空着也是空着。” 说完,贺淮旭脱下西装外套并随手甩在沙发上,快步上前接过陈雅保姆拧着的行李箱, “不是说好下午到?一个人提这么多东西,贺家那些老东西又要说闲话。” 陈雅怯生生看向沈书瑜,“大嫂,我知道这是你们的婚房...可奶奶们联合封杀我,我实在...” “理解。”沈书瑜婚纱下的手指掐进掌心,“但我也不想死。” 豪门重风水。 陈雅九年前嫁给贺淮安后,无子,贺家二房生意一落千丈,上周贺淮安还离奇暴毙。 陈雅扫被骂把星,贺家众人避之不及。 “淮旭哥...”陈雅突然红了眼眶,“我还是走吧,不能连累你们。” “胡闹!” 贺淮旭厉声打断,转头对沈书瑜皱眉道,“书瑜,你是大嫂,何必这么刻薄?” 没等回应,他竟拖着行李箱径直走向主卧。 “淮旭哥不行!”陈雅突然惊呼,声音却甜得发腻,“哎呀,怎么能直接给我提进主卧呢。” 她状似慌乱地跺了跺脚,“淮旭哥也真是的,这样让我多难做人呀!” 她转头看向沈书瑜,眼睛湿漉漉的像无辜的小鹿,“大嫂,你不会生气的对吧?” 沈书瑜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她太清楚贺淮旭的洁癖有多严重。 记得那次醉酒,她不过穿着外衣躺了一下婚房主卧的床,第二天整个房间就被全部翻新。 而现在他正亲手提着陈雅的行李走进他们的主卧。 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的软肉,她却感觉不到疼。 原来这七年她小心翼翼遵守的每一条规矩,都不过是个笑话。 规则从来都是用来约束不爱的人,而她,自始至终都只是个可悲的不被爱的替身。 心脏像是被钝刀一点点凌迟,疼得她几乎站不稳。 “沈书瑜。” 陈雅出了声。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