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心疼地看着他,“其实不用推…我们吃简单吃个饭就好…” “嘘。”他俯身,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尖,“三百六十五天,只有今天,我不是贺总。”他低笑,气息灼热,“只是你的男朋友。” 那一天,沈书瑜感动的哭了一晚。 后来的每年纪念日她都数着日子期待着,比盼生日还要虔诚。 可谁能想到,第七年纪念日偏偏卡在她走的前一天。 就连老天都看不下去这场七年的笑话,最后硬是挤出一场体面的散场戏。 贺淮旭忽然被叉开话题,有些意外,甚至隐隐不安。 他点头答应,刚想问什么,他的电话响了起来。 贺淮旭看了一眼,立即回店里拿了包,路过到沈书瑜身边,停下解释,“公司中午临时加开一个会议。” “等等。” “怎么了?” “领带歪了。” 第一次发现贺淮旭撒谎时,她在浴室哭到干呕。 第四次,她学会了在他解释时装睡。 而现在,她甚至能假装没看见陈雅两字,微笑着帮他整理领带,目送他奔向另一个女人的约会。 谎言像钝刀割肉,起初只是浅浅一道红痕,后来伤口叠着伤口,结痂又被撕开,渐渐就麻木了。 不是不疼了,是疼到忘了该怎么喊疼。 两千五百多个日夜,足够把一颗鲜活的心,熬成一锅温吞的水。 沈书瑜望着贺淮旭匆匆离开的背影,笑了。 她曾经以为,爱是等待,是原谅,是不断降低底线。 现在才明白爱是及时止损。 是终于承认,那些说过的“没关系”,其实都有关系。 她低头整理着三天清仓大甩卖的横幅,手指一寸寸抚平褶皱,仿佛这样就能抹去这七年所有的折痕。 直到腰酸得直不起来,才扶着柜台缓缓坐下。 手机屏幕亮起,朋友圈里陈雅的头像刺眼地跳出来一张照片。 一碗铺满虎皮猪脚、卤蛋的爆辣螺蛳粉,红油浮在汤面上,鲜艳得像血。 而对面,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搭在桌边,蓝色领结,她刚刚帮贺淮旭整理的蓝色领带。 配文:【某人陪我竟然不嫌臭!还怼说臭的人,是不懂得欣赏美味的人!】 沈书瑜的指尖悬在屏幕上方三厘米处,像被按了暂停键。 螺蛳粉红油上浮着的虎皮猪脚,让她突然想起七年前那个湿漉漉的夜晚。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