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从小就娇气,手指扎一根刺就疼得掉眼泪,被热粥烫一下舌头也哭,晚上多做几次她都喊疼……你说她死前该有多疼?” 裴玄凤说着,声音带了颤颤混沌的哭腔。 洛珑冷声说: “法场的刽子手都是手起刀落,不会有痛苦,陛下不必如此伤心。” 裴玄凤的手一顿,将洛珑转过身,看着她的眸子: “你倒是铁石心肠,若是小珑有你半分,朕心里会好受很多。” 他转身看着长窗外的漆黑夜幕,缓缓说道: “小珑十五岁就嫁给朕了,掀开红盖,我亲手将玉簪插在她发髻上。” 洛珑心中冷笑,那根簪子,她在知道裴玄凤假死逃生的那天,就用砚台砸碎了。 裴玄凤娓娓道来,说了很多很多,点点滴滴,两人如何在一起,如何打闹如何置气,如何为了小事争吵。 一直到窗外晨光熹微,他竟然说了一夜。 洛珑站在那里静静倾听,左脚累了换右脚,右脚累了换左脚。 狗皇帝愣是没让她坐着听,丝毫不为别人想是刻在骨子里的脾性。 洛珑觉得,自己从前对裴玄凤的迷恋,像是一个遥远的少女的梦,从五岁起到十五岁结束,十年一梦大梦醒来一无所有。 细细想来,无非都是些小儿女间的吃醋打闹,一遇到重大的选择,裴玄凤想都不想,直接抛在脑后。 现在尘埃落定,这一份单纯的记忆又被他奉若珍宝,难以忘怀。 这是恶心谁呢? 自己简直就是个任人倾倒的情感垃圾堆,听了一夜的废话。 她觉得跟白瑾瑜相比,裴玄凤就像个长不大的肆意妄为自私自利的少年。 深情几许是他,虚伪无情也是他。 裴玄凤走回龙榻边坐下,嗓音暗哑:“白夫人,多谢你陪朕聊了这么多,你回去休息吧,今日不用当班了。” “多谢陛下。” 洛珑跪拜后,站起身转身欲走。 “白夫人。”裴玄凤忽然叫住她,说道:“白夫人,朕明白你来后宫做什么。” 洛珑微怔,她不相信裴玄凤认出她。 “陛下,臣妇不明白您的意思。” 裴玄凤倚靠在龙榻上,倨傲地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