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父亲取名不含“小”的事貌似有点蒙对了,不过父亲还把可敬的邓爷爷给忘了,可见只种粮田的心达到了什么境界。 就从这个名字来分析,对我家庭也应有所端倪。 我是地道的农村人,我爸初中没毕业,妈小学没学完。以前常有城镇的人到我们村上,父亲就会有意没意的把我介绍给他们认识,喜悦之情溢满了地,差点成洪灾,总说我这儿怎么样,怎么样。 当我稚嘴清晰地告诉我的名字时,大家都会诧谔后笑了起来。 父亲看到大家在笑,就会更自豪地一直说:“这名字是我取的,是我取的!”然后摸摸我的脑袋继续道,“这名字好听,大气,儿子以后一定像这名字一样有出息!” 直到父亲有次尿痛,憋了实在没办法去医院做了检查,才明白原来身体里还有个器官跟我有差不多的名字,父亲那后似乎才恍然大悟。 自从上了生理课后,我就一直在努力把这个名字改掉,但改名字似乎就如蛇怀里的食物,越是挣扎,却越是被束缚。改了好多,可“前列腺”这名字在大家的心理似乎更根深蒂固了。 当然无论我怎么一厢情愿的改名字,可父母并不愿去派出所改法定的名字,他们感觉改名字就像换了个儿子一样,那不要了他们的老命。 别说换了,提提都能让他们上火,说已经取了,那就是和出生时长个胎记一样,就必须接受。 父母也还是喜欢叫我“腺腺”,一听到这,我的胃就自然的饱了,所以那时每放假回家,父母都会发现我瘦好几圈,直到现在还没太搞明其中的原因,以至让父母也为此瘦了好几圈。 眨眼,已经大学毕业了,真想回家瘦个几圈,可没了回去的理由。 父亲不明白这大学具体情况,总感觉儿子上了大学就是好事,也还是用他那时的观点来看现在的大学,殊不知他已经在大家的眼中从有点文化,到彻底的文盲了。 父亲以前没事喜欢写几个字,瞎猫逮死耗子,巧了,练了几个招牌字,譬如“福”字,“寿”字等,于是春节临近总有找父亲写对联的,父亲那会忙活的不亦乐乎,分文不收,还要搭上墨和红纸。 记得有那么一年,我特别皮把父亲刚买的墨水打翻了,父亲心疼了一宿,连夜就赶集去,说不能耽误了大家的对联。 父亲逢人就是儿子上大学了,终于不自夸他取的名字了。我也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不被晾一边了,按道理应该高兴才是,可此时我更感觉还是被晾一边比较好。 父亲以为儿子这辈子可以有保障了,握到个金饭碗了,然后里面天天冒金条,儿子伸手在碗里采金条就行了。素不知大学毕业就是失业。 这也是我毕业不敢回家的原因,为了采这金条,急的我天天冒金条搬的汗珠。不知不觉又瘦了几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