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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尽管没有回头，可是她仍然听到了他走近的声音。

    开口时已经完全没有了醉意，只不过因为今天哭得多了，说话的声音鼻音有些重。

    “当然是真的。”

    他在她的身后站定，单手放在她的肩上。

    掌心的温暖从她的肩上传到心中，她终于确定，一切都不是梦。

    许秋华是在夜里两点醒来的，醒来的时候陆南笙坐在旁边紧握这她的双手，一双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而厉北执，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也没有合过眼。

    刚刚睁开眼的许秋华并没有说话，仍旧是看着陆南笙流泪，只不过一双纤长瘦弱的手却微微用力，握住了她的手。

    她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甚至下意识的回过头去看了厉北执一眼，而他肯定的点点头，她才转过身来。

    “妈。”

    一声称呼隔着数年再次叫出口，她的声音哽咽着。

    “我……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她的声音与多年前似乎别无二致，只不过多年未说话，开口似乎十分的艰难，每一个字说出来，都像是牙牙学语的婴儿。

    “是啊，您已经睡了好久了，久到您可能都已经认不出我了。”

    她激动的点头，一边说着身体都下意识的前倾，似乎是想要离妈妈更近一些。

    “对，对不起。”

    她再次艰难的开口，说话的时候两行眼泪已经布满了脸颊。

    可是她却拼命的摇头，“不要说对不起，只要之后再也不要离开我，就好了。”

    她站起身来，激动俯下身去抱住躺在病床上的妈妈。

    而她的手，一点点的向上抬起，又向下落下，最终落在陆南笙的身上。

    那么多年了，她终于再次感受到了妈妈的怀抱，她终于不再是自己一个人。

    “睡着的时候，你说的话，我好像，都听见了。”

    她的声音无愈发的小下来，似乎是说话耗费了她许多的力气，但还是坚持的说着，因着两人此时的动作，她的声音刚好落在她的耳边，便能够听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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