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至于勋族那边…” 他话音微顿,揣摩着上意道,“奴才愚见,贾雨村与王家、贾家走得近些,亦是官场常态。 只要他心向万岁,能为朝廷办差,肯将所得奉于御前,便是好事。 若此时贸然掀翻勋贵门庭,恐牵一发而动全身,反陷万岁于两难。 似这般若即若离,倒叫他等心存忌惮,反为可控之态。” 他将“可控”二字咬得极轻。 建新帝微微颔首,积郁的心绪因这笔意外之“财”和夏守忠的分析疏解了不少。 连那沉重的汤碗捧在手中,也感觉温热顺口了些。 这是他一入冬便常喝的参芪鹿茸暖身汤,此刻喝来竟格外熨帖舒畅,一碗见底,连日熬夜的心气仿佛都被温养了少许。 皇帝放下汤碗,脸色和缓了许多,也没有再继续阅读奏折。 夏守忠见状,心知时机难得,趁机含笑上前一步,躬身道: “万岁爷今日总算松快了些,奴才斗胆,还有件趣事禀报。 您还记得宁国府那位为祖父出头,得了您恩旨嘉奖的贾瑞公子吗?” “好像叫贾瑞?”建新帝挑眉道: “自然记得。 不就是那个被宁国府纨绔欺辱至家,反倒显出高强功夫,闹得贾府祠堂鸡飞狗跳,引得朕趁机发落了贾蓉那孽障的后生么? 你当初还力荐其医理了得、书法可观,是个可用之才。怎么,他又有新名堂了?” 皇帝的兴致被勾了起来。 “万岁爷记性真好!”夏守忠笑道,“正是此人。 他不单会武、能医、善书,竟还写得一手好文章!前不久,他写了一部话本小说,名为《说岳演义》。 奴才近日得人送来,拜读之下,深觉不凡! 讲的是岳飞岳元帅那段波澜壮阔的英雄往事,尤其对金兵南下前的朝廷内外刻画,入木三分,引人入胜啊。” “哦?竟有此等事?” 建新帝龙颜愈发舒展,眼中闪过好奇与探究,“宋徽宗末年?那不就是……靖康耻的前夜?他一个贾府旁支子弟,怎会写这等题材?书在何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