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席彦清将包好的药材递给了请缨。 请缨见叶绯色点了头,这才接过来。 席书清见两人似乎有些尴尬,便眼珠一转,对叶绯色道:“我母亲让我和哥哥去挑选些料子,但我走了这一段路有些累了,绯色,你陪我哥哥去吧,我也相信你的眼光。” 叶绯色何尝不知道这是席书清这是看出了她和席彦清之间有些龃龉,想要创造让他们单独说话的机会。 也好,当时若不是席彦清,她也不能安心进宫,最后连累人家挨了一顿打,她应该道谢,也应该赔罪。 两人从医馆中走出,慢慢在街上闲逛起来。 静静走了好一会儿,叶绯色率先说:“想来席首辅已经与公子说过当时我的打算与算计,当日我求上公子,便是知道公子的性情,也想利用公子的身份,是我不够坦诚,公子若是责怪,也是我该承当的后果。” “你这么做都是为了严济帆,对吗?”席彦清问道。 叶绯色抿了抿唇,没有出声,算是默认。 席彦清扬起唇角,微笑道:“我很羡慕严济帆,当时那种情况,有一个人会在外面为了救他奔波忙碌。” “不管外界的传言如何,严大人对我都有知遇扶持之恩,若不是他,我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叶绯色认真道。 只是这话她一时间都分不清是在和席彦清解释,还是在说服自己。 “姑娘大义,但姑娘是否想过,严济帆是不是也如姑娘这般,想的是情义,而不是利益。”席彦清道。 叶绯色的脸瞬间就冷了,不悦道:“席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席彦清轻轻一笑,眼神看着前方,轻声道:“曾经我也如姑娘一般,信任他,将他当做朋友兄弟,也觉得他是重情重义之人,不想他却能将心爱的女子拱手送与他人,只为了一个官职。” 叶绯色眉头紧皱,停下脚步不解的看着席彦清。 席彦清一同停下脚步,叹了一口气,道:“你果然不知道。” “五年前,严济帆连中三元,但最后朝廷只是让他做一个小小的县令。叶姑娘有所不知,严济帆是当时鸿胪寺严少卿的养子,严济帆还没有上任时,偏巧严少卿不知为何触怒皇上,被皇上抄家流放。严少卿的独女一直喜欢严济帆,几乎人尽皆知,但就在严少卿被抄家之后不久,严济帆竟然将严小姐献给范吕为妾,因着这举动,范吕去与皇上进言,说严济帆只是严少卿养子,并且更有揭发严少卿对皇上不敬的功劳,最后严济帆不仅没有受牵连,范吕还保举他在大理寺为官,他从大理寺正成为大理寺卿,只用了三年时间的,叶姑娘只管想一想他是靠着谁,又是用了什么手段,才坐上这个位置的。” 叶绯色目瞪口呆。 她并不知道严济帆的这些过往。 她的脑子里思绪万千,却又理不出一个头绪。 席彦清见她不说话,便继续说:“当年我与他是同窗,见他文采斐然,文章一派正气,平时为人也是正直真诚,武艺亦是十分高强,有一次路遇土匪,若不是他,我已经成为刀下亡魂。所以那日我救他,不是为了我与他曾经的情谊,只是为了还他曾经的救命之恩而已。从今往后,我与他两不相欠。” 后面这番话叶绯色几乎没有听进去,她还在想席彦清说的那位严小姐的事情。 她绝对不相信严济帆是那种会为了自己上位而将恩人之女献给范吕的人,退一万步说,就算是那位严少卿与严济帆有仇,严济帆都不会将仇报到一个无辜的姑娘身上。 “那位严姑娘此时身在何处?”她问。 “我见翩翩实在是可怜,便求了祖父,好在祖父也是心软,与皇上进言,这才及时救了翩翩。但严少卿毕竟是戴罪之身,翩翩也不宜招摇,便只能以侍女的身份待在席府,一直都在我母亲身边侍奉。”席彦清答。 叶绯色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席彦清。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