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一行人来到了大渌山。 这里叶绯色听同僚提起过,说是这山上的冬天的雪景最是好看,所以冬日下雪地时候,不少地风雅之士会到大渌山来煮茶赏雪。 不过现在不是冬天,她是见不到雪景了。 到了山脚,马车不能再往上,严济帆将严翩翩搀扶下来,随后看着叶绯色给严翩翩介绍道:“她是大理寺少卿,姓叶,名绯色,你们应该见过了。” 严翩翩柔柔一笑:“是,叶大人来席府给我诊过脉,不过当时我不知道叶大人竟是大理寺少卿,若有失礼之处,还请叶大人勿怪。” “翩翩姑娘言重了。”叶绯色含笑客套一声。 说着,她看看严济帆,又看看严翩翩,有些不知道严济帆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了。 但是严济帆也没有多说,搀扶着严翩翩开始往山上走去。 叶绯色跟在后面,看着两人的背影,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 沉默着爬到半山腰,道路越来越窄,最后变成了仅足够一人同行地小道,严济帆在前面开路,叶绯色只能在后面护着严翩翩。 不一会儿地时间,面前终于出现一片开阔地,空地上立着三块大石。 叶绯色不解看向严济帆。 “这是兄长父母与我母亲地埋骨之地。”与她解释的却是严翩翩。 她扭头看向严翩翩。 严翩翩继续怯怯的说:“往年兄长都不让我来,今年兄长却忽然说让我一同来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叶绯色讪讪的笑了笑,其实她也不知道。 这时严济帆和苍术已经在大石面前摆好了祭品。 叶绯色与严翩翩对视了一眼,不再说话,一同来到了大石面前。 严翩翩还好,这里有一座是她亲生母亲的坟墓,可叶绯色便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祭拜,或许又用什么身份祭拜。 “苍术,请缨,你们陪翩翩在这里,我与绯色随便走走。”严济帆却没有祭拜,忽然说道。 叶绯色也是摸不着头脑,近来事情的发展都在她的预料中之中,有一段时间没有这种惶惑的感觉了。 两人来到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下面,严济帆才开了口:“当年,我父亲是青州大都督,范吕是刺史,戎狄来犯,我父亲带兵迎战,但因为双方实力悬殊,便给朝廷发去塘报求援。在援兵到来之前,父亲修筑城墙固守青州。没有想到范吕却上书朝廷,说我父亲消极应战,皇上信了,派了钦差来。在钦差来之前戎狄攻城,青州的士兵骁勇善战,一场大战过后,城是守住了,青州大军精锐损失殆尽。” “就在我父亲和青州百姓对援兵翘首以盼的时候,却是钦差来到,并且和范吕一同从我父亲书房中搜到了一封勾结戎狄的信件。我父亲成为判责,被枭首示众,范吕却凭借此事,成为青州大都督,不到两年便回到京城,仕途一路顺风顺水,直至现在成为左丞相。” 听着这些往事从严济帆的口中说出,叶绯色凭空都能感觉到一股血雨腥风,不自觉的握住严济帆的手,轻声问:“那范吕知道你的身世吗?” 严济帆冷冷一笑:“他知道,不过我叫他以为我也认为我父亲是叛贼,我科举结束之后,翩翩的父亲被范吕陷害触怒皇上,范吕与我说因为我父亲的所作所为,我这一辈子都别想有出头之日。为了救翩翩,我将计就计,成为范吕手下的爪牙。” 叶绯色轻轻咬唇,这短短的几句话,这其中对严济帆的残忍却不是她能想象的、 虽然她一早就想到了严济帆和范吕之间有仇,却没有想到是这么大的仇。 这何止是严济帆的仇,是整个青州士兵的仇。 “大人不必伤心,来日可追,相信大人一定会为伯父,为整个青州军讨回公道的。”叶绯色肃声说。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