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当年父亲与青波台余孽一战后,本就十分疲惫,可紧接着戎狄来犯,父亲拼死抵御击退敌兵,可彼时还是青州刺史的范吕却上书朝廷,说父亲消极应战损失惨重。” “事后朝廷派了钦差彻查此事,他们趁着父亲与戎狄对战之时,强行搜府,最后从父亲书房中搜出了一封与戎狄勾结的信件,再之后,父亲被枭首示众,范吕也因为此事立下大功,回到京城后扶摇直上。”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严济帆眼角缓缓滑下一滴晶莹,紧接着讥讽的道: “呵呵,范吕,他踩着父亲的尸骨步步高升,范家的得是是我严家与青州士兵,以血肉之躯堆积而来,阿绯,我如何能不恨!” 可现在的猜想却给了他当头一棒,皇上从始至终一直知晓青波台的存在,那么当年,他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 严济帆恨,却又害怕自己这些年来恨错了人。 “阿绯,若皇上才是幕后主使,那这么多年,我所谓的报仇,岂不是成了笑话。”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力,严济帆痛苦的抱着脑袋,忍不住嗤笑出声。 二人跪坐在地上,现在的他们谁都没有理会那三块木牌,叶绯色强忍着喉咙间的血腥气,清冷的语调不急不缓,仿佛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你相信太子吗?” “自然,他……是我一起长大的兄弟。”他们是君臣,亦是相伴成长的兄弟、知己,若这个世上谁还值得他全心托付,除却叶绯色,也只有一个萧贤徽了。 靠着身后的石台,叶绯色缓缓闭上了眼睛,“既然相信,那么在我们出去后,便将此事告知他,他定会竭尽全力帮你调查。”萧贤徽为人正直,是难得的贤明储君,若知晓一切,定会不遗余力的帮助严济帆查清真相,这点毋庸置疑。 女子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虚弱,便是神经再大条的严济帆也听出了不对,他扶着女子的肩膀挺直腰背,却见叶绯色正痛苦的拧着眉,整个人出气多入气少,紧闭双眸摇摇欲坠,似是快要晕过去了。 “阿绯,你怎么了?究竟发生了发生?”指尖颤抖,严济帆只觉得叶绯色的身体变得很是冰凉,后者费力的挣开眼睛,水色的眸中依旧带着清浅笑意。 “别怕,我会一直在,只是,只是这里的空气有毒,无碍的,只要我们能出去。”她艰难的张着唇,每一个字都带着气音,话音落下后,叶绯色终于忍不住喷出了一口血,甚至鼻尖与耳朵也同时冒出了血渍。 “阿绯……”嘴唇颤抖,若是还想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严济帆可就白在大理寺与刑部混那么长时间了,一开始的药丸应该是避毒丹亦或者解毒丸,只是那时候的叶绯色只有一粒,她毫不犹豫的将药丸给了他,可他却在这里浪费时间伤春悲秋。 严济帆恨不能给自己一拳,他小心的扶着叶绯色靠在石台上,立刻站起身毫不犹豫的撤掉了萧洛白的名牌。 从始至终,皇贵妃爱的人只有开国皇帝,只是他们之间错过了许多,也误会了许多,这才导致了悲剧的发生。 就在木牌被扯断的一瞬间,石台上的木盒突然打开,露出了其中的一本书籍,紧接着地面轰然倒塌,所有的一切均全部落了下去。 严济帆眼疾手快的将笔记塞入怀中,紧接着将叶绯色牢牢护住,二人又体验了一把失重的感觉,最终彻底失去理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