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怀疑人生-《主编王妃又炒绯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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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溟压根儿未仔细听她叫个什么名字,胜就胜在这名字十分好记,根本就没有容易忘记的道理。

    他起身绕到琴一身侧,举止轻佻:“棠筠姑娘就是想听你交代交代身世,查清过去,于大家都好,尽早了断你这桩烂事,本候才好抽身,你我都由利益牵扯,怎么就成了你自己的事了?诚然,本候不会让你白说,那对你,确是不大公平。”

    琴一白他一眼,转过身:“您说这些本就和奴家无关,自然就是奴家自己的事。”

    秋溟嗤笑一声,真就是一副漠不关己的模样:“本候听闻你攒了好些年的赎身钱,本候还想着替你补全空当,让琴一姑娘早点圆了这桩心愿呢。”

    琴一怔愣片刻,言语委实不够坚定:“琴一只想依附自己,攒足赎身的银两,侯爷的好意,奴家在此谢过。”

    “是吗?那还真是可惜。”

    秋溟若有所思,甚是感慨地摇了摇头,好像是在替琴一惋惜:“本候可打听过,海悦楼的女子不入教坊籍,而是与勾栏院同属奴家贱籍,就算琴一姑娘为自己赎了身,也无法改变籍贯落在何处,离了海悦楼,琴一姑娘还能作何?”

    向夜阑关切地望着琴一的脸色,经历这样动荡,琴一不能由己的事着实是太多了。

    就好比那些忤逆父亲权利而出走的娜拉,所面对的结果,大多也只有“回来”,要么重拾海悦楼的饭碗,要么就另寻一个什么别的楼,总归是要经历这般那般的迫害,令人不忍。

    “本候能帮你。”

    秋溟这话彻底粉碎了琴一最后的骄傲,她颤颤巍巍地扶上边墙,忍着因心绪波动而绞痛的脾胃,虚弱道:“奴家会说的。”

    秋溟本就是个没良心的,哪会劝慰她平静下来,他甚至是拉开了一张未动的椅子,道:“请。”

    这会儿的氛围便不如刚才了,只因方才最能拨弄气氛的棠筠受了挫折,正一言不发地靠在向夜阑的肩上。

    俗称“怀疑人生”。

    “奴家直言,调查就免了,真家没有什么值得平反的冤屈,那一桩桩一件件的罪名,哪样都不冤枉。还能有所善终,已是天大的福分了。”

    琴一自嘲的冷笑两声,“那时不止是奴家,还有奴家的几个姊妹,均被家父卖到了不同的堂口,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大抵是还有良心还未丧尽,才把奴家这个最小的女儿送到了教女院,不像奴家的那几个姐姐,至多活不过三年。”

    棠筠还未丧气时,曾和向夜阑提过一嘴,海悦楼虽然也是官家籍录在册的烟花之地,但与其他花楼最为显著的区别就是,海悦楼的鸨母并不强迫海悦楼的姑娘签上是否单单卖艺的契文。

    紧挨着海悦楼的是这鸨母所开的教女院,专收那些被爹娘抛弃,或是被爹娘出售的姑娘,鸨母会请人为她们教授诗书,平日里便学女红或是琴艺,出售绣品,要么便直接奔来海悦楼卖艺,用来补贴教女院的收入,总不好让姑娘们饿死。

    “奴家曾派人在都城中打听过,与奴家年纪近似的两个姐姐,死在同一年,奴家那会儿才九岁不过。另两个,也逃不了一死,至于因何而死,奴家哪知,只知自己与姐姐们是被父亲亲手所卖,用来偿还朝廷的欠款。”

    琴一又道:“许是奴家真的爱慕虚荣,明知事实为何,却仍要编造那些谎话,骗了旁人不说,连自己也差点信了这样的谎话,若侯爷真能为奴家除去贱籍,奴家是愿为侯爷赴汤蹈火的,只是奴家已有心上人……”

    一听琴一这恨不得要把命许给自己的架势,秋溟连连摆手:“这就免了!本候也是被利益牵扯其中,不得不做而已,你若有心上人,本候成全你们就是。琴一姑娘要是没什么事,可以先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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