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她膝上的弧度入了向夜阑的眼,吓得向夜阑心里咯噔一声——这一个个的到底都什么毛病,见人就跪,逢事就跪! “真夫人,我可绝没有和您计较的想法,犯不上,当真是犯不上!” 向夜阑拍了拍自己被糕点呛到的胸脯,拿花茶润了润嗓子,不等薄昭旭反应过来,便把薄昭旭的椅子转了过来,直面真夫人。 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要跪就跪薄昭旭,她担不起! 真夫人羞恬的笑了笑,比指着向夜阑说责的模样还让向夜阑感到别扭:“您这般人物,就是想与民妇计较,民妇也没什么可说的,做错了事,民妇哪敢不认呢……” 她边说话,边向客栈二楼处探着头,半晌,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怎么不见八小姐人呢?” 八小姐? 向夜阑皱了皱眉,真夫人这是唱得哪一出戏,虽说她从来都不按套路出牌,也不按剧本发挥,但真夫人所言好像和她拿到的台本对不上啊?无论是真夫人前日所言,还是琴一所述,她在家中都是行七。 薄昭旭却是按秋溟所布局安排,漠然说道:“侯爷说琴一姑娘早些年吃了不少的苦,这会儿理应裁上几件衣服,怎么说也该把那些该补的补回来。” 闻言,真夫人眼前一亮,心道那鲁姨娘所言不虚——秋溟的的确确对琴一格外上心思,值得孤注一掷,去赌真府的前程! 真夫人顿时喜笑颜开:“那侯爷与八小姐几时才回来?我也念着早些把八小姐接回家里,早些认回家祖呢。” 可她不知,裁衣服是真的,这一切却是向夜阑提出的主意,就连裁衣裳的钱,都是琴一昔日在海悦楼所攒下的。 秋溟倒是不缺这些银两,只是琴一在他心里还未上升到“有必要”的程度。 “认祖?认什么祖?”向夜阑明知故问道,“真夫人不是怕接回琴一姑娘以后,真家先祖泉下有知,不肯原谅您?” “说笑了,让八小姐流落在外,才是要被先祖责怪的!” 真夫人尴尬的笑了笑,好不容易圆了自己的过失,身后却忽然传来了秋溟的声音:“八小姐?真府什么时候有八个小姐了?” 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真府有迹可循的都只有七个小姐。 真夫人被吓得一激灵,转过身后,切切地向后退了几步:“八小姐六岁那年,同家里的奴婢去灯市游玩,却是遇了天杀的拐子,自此便下落不明,再未有人见过八小姐……” 她惺惺作态地抬手擦擦眼泪,绣帕在她眼边绕了七八圈,却是一滴眼泪都未沾上,演技令人尴尬。 真夫人忽又笑道:“幸好八小姐命好,能得侯爷相助被送回府上,不然民妇不知要遗憾多久,怕是要抱憾离去!幸好,幸好啊。前日民妇一时糊涂,不敢相信八小姐真被侯爷寻了回来,这才冒犯了侯爷,罪该万死!” 秋溟冷嗤一声,她说的倒挺像回事,若不是琴一闲时弹琴曾以过往经历谱作词,他还真是要信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