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能将女儿疼到那个地步的人,坏又会坏到哪儿去?他对王道山的看法,不单单是应兔子纸灯而生。 “我没有任何冤枉的,我杀人了,我敢认!”王道山眼眶通红,能用一个简单的陷阱瞬间捕获数十只野兽的男人,在此事面前竟也如此脆弱不堪,半晌只知放声哭啼,只如同在夜里哭喊母亲的孩子一般。 向夜阑的嗓间一阵酸涩,她看着刘县县令,冷不丁的问道:“大人,我来时曾听你手下的人说此案证据确凿,想与你核实一二,昨夜都有哪些证人在场?” “是王四叔的家里人。” 刘县县令脸色青紫,如同想起了什么极其倒胃口的东西。他毕竟是掌着整个刘县所有大事小情的县令,县中又无仵作,验明案发现场这个苦差事自然要他这个县令到场,瞧他这个脸色,向夜阑就知道王四叔的死相很难好看。 “他还留了活口?” 薄昭旭难以置信地侧身瞥了王道山一眼,他不是未见过为报仇而屠对方满门的血性人物,唯独这种做了案还要给自己留下把柄的最为罕见。 向夜阑急不可待地抢问道:“大人口中的证人现在何处?能不能为我引见一下?” “留了。”刘县县令苦闷地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说来实在是令人头疼,早前也从未有过这个先例,可王四叔家里被祸害成了那个样子,总不好让他家里人继续住着,下官便把她们留在了县衙里,等置办好了新住处再回去,您若要见,同下官来就是了。” 也不是刘县县令多介怀收留百姓这茬,主要还是朝廷拨下来的钱款实在不多,县衙就这般大的地方,留了外人,不便之处就要增多了。 向夜阑点点头,带着薄昭旭跟上了刘县县令的脚步,奔着县衙那处布局拥挤的卧房而去,四周安静得简直不像是住了人。 王四叔遗留下的家人抱着行囊呆坐在院子里,身着锦色小袄的姑娘瞧着与王道山的女儿几乎一般大,始终呆呆地望着院内枯井处,失神的眼眸正如枯井一般深不见底,说是王四叔幸存下来的家人,其实也只有她和她头发一夜花白的母亲。 临近院子,刘县县令语重心长的同薄昭旭言道:“如果您和王妃是想替王道山找些能洗清冤屈的线索,最好还是打消这个念头。下官可以自己为官的尊严担保,此事中或许还有什么隐情,但他王道山杀人这件事,绝对不冤枉。” 向夜阑怔怔地望着院内的景象,总觉已经有了一道无形的分界线将院内院外划作不同的立场,而刘县县令的立场又是那般模糊。 其实她这会儿已经不打算再上前去问什么了,好像接受了王道山的罪名一般:“你们是在哪抓到他的?” 刘县县令无端窥视一眼薄昭旭的眼色,见人没有阻拦的意思,方才答复下去:“下官说了,王妃应当是不会信的……是王道山自己带着自首状来投案的,对了,他还带了不少钱财来。他还说是脏钱,不肯留着玷污家中人。” 那些钱正是王四叔因“良心”不安而送去王道山家中的一些小恩小惠,王道山确是在王氏夫人的劝说下收下了那些钱款,但他今早将其交至官府时,连一枚铜板都未少过。 ……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