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南谌悄然应是,为奔波一程的诸位大夫一一补发了诊金,这才将浩浩荡荡的一群人都送出了客栈。 回了房中以后,南谌轻声试探道:“王爷,属下这便去请些靠得住的大夫来此。” “不必,本王自有办法,你去取只碗来。” 薄昭旭吩咐道。南谌从未见过薄昭旭会有如此无助的时候,好像只需一阵强劲的晚风,就能摧折他的筋骨,瓦解他的心智。 顾老夫人的确有些得寸进尺的向薄昭旭提了不少离谱的要求,奢求着一个阶下囚根本不可能拥有的待遇,但她也并非是全然享受着薄昭旭的“优待”,也为薄昭旭提出过不少扼制向夜阑体内蛊虫的法子。 不多时后,南谌从小二那儿取了只白瓷小碗递到了薄昭旭的手中。 薄昭旭淡然地取出一旁所藏的短匕,于心口处划出了一道小口,将这一捧血都接到了这只小碗中。 南谌登时就皱起了眉,不可理解薄昭旭此举:“王爷,若是属下没有记错,那顾老夫人应当给过您扼制王妃体内蛊性的药,您为何……” “那药,从一开始便被本王丢到了别处。” 薄昭旭此举不仅是剖出心头血,更是放任体内子蛊来摧折他的皮肉。 他抄起一枚银针在向夜阑的指尖戳出一点儿,着实是万般仔细,生怕这口子超过了向夜阑所能承受的痛意。 他忍耐想要忽略这令他脸色发白的痛意,故作从容的苦笑道:“顾老夫人的药的确能扼制她体内的蛊性,但也会伤及她的根骨,她吃了太多苦,有些不必受的,就免了吧。” 简而言之,便是他舍不得向夜阑受这份苦,若不是逼不得已,他甚至都不愿用上这枚银针。 薄昭旭将向夜阑被银针刺过的手指置于碗中,方才想起接过南谌递来的药瓶。西夏国人似乎都是皮糙肉厚的底子,对药着实不算用心,奈何寻不到旁的药粉,薄昭旭也未说什么,只将药粉敷了上去。 周遭的皮肤都因药粉的灼烧感而泛起了绯红,薄昭旭神色间的变化甚至还不及她知晓向夜阑出事时半分。 “若是割开她的手腕,应当会更快一些,可惜本王实在是不想瞧见她哭闹喊疼的样子,如此一来,反而省心。” 为自己粗略包扎伤口之余,薄昭旭自嘲的冷嗤一声,似是在嘲弄自己对向夜阑太过偏爱,竟连这点儿苦都不舍得让向夜阑来吃,可见他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南谌一愣,他愕然的看着向夜阑的指尖似乎出现了一道被刺入体内的红线,顺着手腕一路延至袖中不知何处,小碗中的血不增反减,逐渐只剩下了一个底子。 向夜阑的脸色随着碗中血量减少而逐渐好看了许多,呼吸也逐渐有了常人的起伏,而非傀儡一般平缓似停。 她指尖的小口都快愈合了,还是逃不过薄昭旭用华国带来的药品几番止血、擦拭、包扎,像是破了个一米长的口子似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