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谢大人一时也不知该庆幸还是该担忧,若是未伤到人,便说明他还不至于领上一个该死的罪,可他单单是瞧薄昭旭这个脸色……真是把自己给剐上个千次万次都够了。 好家伙,向夜阑不过是稍稍受了惊,薄昭旭的脸色便已经难看成了这个样子,若真出了什么事,自己横死怕不是都算善终了吧? 想及这些,谢大人冷不防地打了个寒颤:“陛下,娘娘,老臣着实是第一次见这外来的东西,原以为就是个观赏玩乐的异禽,哪知这东西还是带着针的!罪过,实在是老臣的罪过,老臣愿意认罚,只求陛下放过老臣的家人!” …… 若是换了旁人,或许还真因为谢大人的态度诚恳而让此事作罢,不再计较了。 毕竟谢大人只是有些无知而已。 但这仅仅局限于再早从未见过孔雀的人,向夜阑不说多了解这孔雀,但也知道孔雀的尾羽当中是没有可以射出的毒针的。 这就是人为所制。 但…… 谢大人看起来是真的不知道这孔雀身上还藏了暗针,否则他就是有几条命也不敢随意说下自己认罚的事了。 向夜阑悄悄扯动薄昭旭的衣袖,低声道:“瞧这位谢大人的语气,这事里恐怕还有什么隐情,他要是一点准备也没有,不可能下这种手。” 那可是上万枚毒针,只要无人设防,那在座无论多少人,恐怕都难以幸免,谢大人若真决意要下这种手,那定是做好了十足的准备,要么慷慨认罪,与女儿共赴刑场,要么便是另安排人劫狱,带上女儿一同逃离京城,或是放弃谢曦,只身带着谢夫人逃走。 她不是谢大人肚子里的蛔虫,断然无法知晓谢大人的选择究竟是什么,但绝对不会是毫无准备的用上这种法子去刺杀长朝县主,自己还跟蒙在鼓里似的,等着被人抓捕,又想证明自己无罪。 岂不荒唐。 薄昭旭点头示意知晓,转而责问谢大人:“谢大人,此物你究竟是从何处寻得的?” “是……是谢家名下的赌坊。” 谢大人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声只如蚊蝇大小:“其实臣早便弄得了此物,原想着是在府中饲养几月,恰好赶上小世子出生,正好能做百日礼,可怎么也没想到,小女糊涂,竟是做出了那样的事,索性就用来给县主赔罪了。” “多久之前?”向夜阑问。 “近一月了。老臣那时一直寻不到什么合适的礼物还送县主做百日里,恰好就遇见了赌坊中的一位胡国商人拿此物做抵押,老臣一瞧此物新奇,便直接花重金将此物买了下来,养在了自家府中!” 谢大人说话的动静越来越小,慷慨认罪的底气荡然无存。 向夜阑已然适应了这般仿佛音响声音开到最小的音量,可那谢大人好像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为自己辩解道:“娘娘若是实在不信,可以同府上的家仆打听,此物的确是到府上有些日子了!臣虽心疼小女,但也知晓她做错了事,该为自己所做的事负责,断然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就想夺人性命的!” 如此一瞧,谢大人竟还挺通情达理的。 向夜阑与薄昭旭相视一眼,二人几乎是同时觉出了谢大人话中的可疑之处。 这孔雀,是谢大人从一个胡国商人那买来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