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小区公园的灌木丛旁边,贺初璨双手抱着膝盖,蹲在树下,脸上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交替混合。 她瘦得像是要被风吹跑般,浑身瑟瑟发抖,如一个被抛弃后无助的孩子。 阎谨心底的火瞬间消了大半,甚至还有些后悔。 他不该带她来见沈博扬的。 她刚刚做完流产手术,身体太虚弱了。 阎谨接过保镖递来的黑色大伞,走到贺初璨面前,蹲下,把伞撑开。 “跟我回去,嗯?!” 贺初璨没说话,视线已经模糊了,头晕乎乎的疼。 阎谨以为她是默认了,随手把伞扔开,就要勾住她的腿弯抱她。 可贺初璨却伸出手,干脆利落地截住她的手腕儿。 从贺初璨袖管里流出来的雨水混合着血水,把阎谨湿透的衣服染得脏污不堪。 “阎谨,我不是抖m。” 阎谨愣住。 贺初璨沙哑干涩的声音像是一剂毒药。 “沈博扬是伤害了我,可你呢?你做的事比他更加混账,我连他都原谅不了,你凭什么自信地觉得我能原谅你,我没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不会对一个强占我、囚禁我、逼迫我的人动心,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阎谨在贺初璨面前,向来是桀骜强势的。 可这一刻,他眼里浮现出罕见的悲伤与痛苦。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贺初璨抱着膝盖,指尖紧了紧,不疾不徐地开口,语气没有丝毫温度。 “如果你还要像以前那样强迫我,那随便你吧,我这副败体残躯,估计也活不了两年了,等我死,我就彻底解脱了。” 阎谨拳头攥得咯咯直响,额角上青筋突跳着。 从前,哪怕是他逼得最狠的时候,贺初璨也从来没有过这种轻生的念头。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