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可马上,她就又忍不住抬起头,疑惑不解地问道: “您,您认识我?您,您是……” …… 面对顾雷的霸刀那霸道无匹的超音速挥砍,暴徒们的临时工事一道接着一道崩溃,再次被一路杀穿。 于是,暴徒们干脆就放弃重新建立工事,又回到最开始那种最乱哄哄却说不定是最适合他们的战法。 他们再一次像滚滚岩浆般龇牙咧嘴地涌向顾雷,顾雷则毫无畏惧向他们发起了反冲锋。 乌合之众,何足惧哉! 一两个小时过去,整条主干道都被鲜血染红,连下水道口都被血和污物堵住。 顾雷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已杀进杀出多少回,到底已杀了多少个来回。 反正,只要看见冥神教会的守卫,他就会豁然转身,反身继续朝洪流般的暴徒杀过去,根本分不清是从9区杀进去的、还是从1区杀进去的。 此刻他全身装甲也都在“滴答”往下淌血。 若不是手掌和刀柄间有专门的卡扣,还本是用来传输能量的,他说不定都握不住已被鲜血完全润滑的狼皇霸刀。 那闪亮的银刀早化作一把通体赤红的血刀。 杀到现在,不只暴徒们杀疯了,依旧不顾死活地踏着同伴们尸体前赴后继涌来,他也快疯了。 刀上的血雷就像饱饮的鲜血后要复活的魔龙般激烈挣扎扭动。 而最艰险的考验其实才正要到来。 忽地,顾雷不由一下扬起下巴,发出一声控制不住的痛呼。 一枚阻击穿甲弹终于洞穿他装甲,势道大减后仍成功陷进他胸部的血肉里,应该还打碎了一点肋骨。 顾雷瞬间从杀红眼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显然,这是一个极凶险的信号,一个暴徒中的高手们终于要开始大规模行动的信号。 现在那像血蝗一样密密麻麻的残暴凶徒不过是他们用来消耗顾雷体力、装备的炮灰。 真正能威胁到顾雷性命的黑道高手们,还几乎没出过手呢! 果然,下一秒,就又有一把能在短时间内超频爆发的爆裂消磁匕首成功割开他腿甲,在他大腿上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血淋淋伤口。 但当他忍痛挥刀、转身要砍向那偷袭者时,那偷袭者已耗子般敏捷地缩回到人群中,转眼不见踪影。 黑暗世界的高手,其攻击模式大多类似古代刺客,在这种混战中分外棘手。 在如此密集混乱的战场上,魂眼亦会被紊乱的龙气严重干扰。 并且,类似地事情紧跟着还在接二连三地发生,在顾雷身上留下一道道或深或浅的伤口。 其中又以狙击穿甲弹最为频繁恶毒。 在布满顾雷装甲全身的淋漓鲜血中,终于混进了属于顾雷的血液,越来越多。 如此下去,说不定顾雷连偷袭者的相貌都没认清,就会因过度失血而亡。 可是,顾雷依旧没飞起逃离,连挥刀的动作都没怎么减慢。 这不止是顾雷受过千锤百炼的钢铁般意志在撑着。 贪狼的生命维持系统在昨晚就按顾雷的建议进行过不小的临时改造。 顾雷估计大战前的夜晚反会异常平静,便干脆大胆地下去休息休整了三个小时。 当时,知道顾雷的改造要求后,马塞尔侯爵久久说不出话来。 因为顾雷的要求主要是大幅降低生命维持系统里食品的填充量,同时大幅增加药品的填充量。 侯爵貌似淡然地提醒道: “是药三分毒,这么多药若都用光,你必暴死!” 顾雷则亦淡淡地回了一句: “好!” 然今早,就是在那般明知后果的情况下,顾雷依旧把装甲内的药品用到剩不足十分之一,却依旧不肯飞起逃离,哪怕是做暂时性的战略撤退。 既已决心做这件事,那结果出来前,他就绝不能轻易退缩。 这里的人们,已难以承受更多的失望了。 而无论成败,他也绝不后悔。 商业本就有严重的赌博性质,十赌九输,只稍比赌博好一点,即一次成功就可能全盘扭亏为盈。 然任何一次失败,都和赌博一样可能带来万劫不复的下场。 下场者必须提前做好最坏打算! 窗户后好不容易镇定下来的市民们,都不由安静下来,默默凝视着顾雷宁死不退的浴血身姿。 他们嘴里本分外恶毒的诅咒,皆再吐不出,目光也皆愈来愈复杂。 连某栋楼顶上那白裙飘飘的少女见了,内心都是五味杂陈,十分复杂。 老城区虽仅仅是她童年曾待过一两年的地方,却留下了她童年里最快乐的一段回忆。 不,那段回忆到她成年后的今日看来,依旧是她过往人生中最美好、最难忘的回忆。 甚至,悲哀的是,少女现在愈发觉得,那可能也会是她往后余生中的最好回忆。 是故一听闻故宅被毁,她便不顾风险地悄悄潜回故宅,回到这让她魂牵梦绕的地方。 后就见这座曾守护了一个小女孩天真快乐的城市,今却沦落到这番百业凋敝、暴徒横行的凄惨模样。 连她童年最好的玩伴都被折磨到精神混乱,怎也忆不起她名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