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顾雷是在凌晨悄悄潜入老城区的。 现在和铁甲会闹成这样,他一露面估计就会引来巴蒂斯特亲自追杀,死无葬身之地,哪还敢光明正大地进去。 但自持自己已是射心境,艺高人胆大,在乔装一番后,他竟是孤身来到铁甲会开的一家酒吧内,去一探敌情。 而不用他展露出射心境的实力,光凭他那一身若隐若现的如稠杀气,就镇得周围的魑魅魍魉皆不敢轻举妄动。 杀多了恶贯满盈的恶徒,且其中不少都比酒吧里这些穷凶极恶,他自也被养出一股至凶至恶的杀气,只平时收敛得极好,当然镇得住场面。 再等他坐到吧台前点一杯饮料,在座的众恶徒更无一人敢算计或靠近他。 只听顾雷淡定地、随意地、彬彬有礼地,对酒保说道: “麻烦给我来一杯牛奶!” 瞬间,整个喧嚣迷乱的酒吧内,不仅吵闹的交谈声,连混沌的灯光都好像不由停了一停,唯有震耳欲聋的音乐还在更刺耳迷惘地咆哮着。 众人皆感到天雷滚滚。 一般来这的人,谁会点牛奶这样温文尔雅的东西?他们不点人血就不错了! 可一反应过来,其余所有人的心,又都更是风雷大作,竟全不由自主地打了寒噤。 恶徒们皆脸部变形地想到: 我卡鲁的,是变态杀人狂! 顾雷身上好像压抑不住才释放出的,一缕缕的,细微却比他们还稠粘的凶恶杀气,让他们不可能把顾雷的身份往任何好的方面想。 于是,尽管吵闹的交谈声很快就恢复,可再达不到之前那种肆无忌惮的地步。 连顾雷面前的酒保都要不停在心里暗念“我是巴蒂斯特的人,我是巴蒂斯特的人”,才勉强完成了紧急调奶、洗杯子、倒牛奶等一系列很简单的动作。 等倒完牛奶,酒保还突然脸色大变,突然察觉自己可能犯下了生死攸关的错误。 只听酒保声音颤抖不已地问道: “尊,尊贵的客人,请,请问,您是要,要冷牛奶,还,还是热,热牛奶?呵,呵呵,呵呵呵……” 并且,酒保内心的恐惧还随着顾雷脸上越来越明显的笑意不断攀升,职业的笑容越来越苦,更越来越像是要哭出声来,心脏几乎骤停。 随后,顾雷摸了摸冰凉的杯子,笑嘻嘻地说道: “没事,这温度很好,很冰,我很喜欢!” 酒保这才如蒙大赦地恢复了压不住的激烈心跳,接着满头大汗、身体僵硬地转身离去。 他离去的姿势也非常怪异,好像是一边夹紧裤裆一边艰难离去的。 酒吧里吵闹的交谈声不由更加压抑,连人都悄悄走了三分之一。 不过,就算剩下的人再不敢像之前那样无所顾忌地高谈阔论,声音也更小,顾雷仍是安安静静地坐在吧台前默默喝着纯洁的牛奶。 现在,他不仅是风语者,还是光语者和暗语者,小小一个酒吧里,还有什么声音能逃过他的感知? 把算力降临开动到极致后,别说不远处恶徒间警惕的低语,就是后厨老鼠啃菜叶的声音,他都能依稀听见。 之后,他就一直默默搜集汇总酒吧里的所有声信息,剔除掉像玻璃杯破碎这样的噪音,把有效的声音转换成文字,再把从不同人那里得到的不同文字进行对比,辨析归纳。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