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法器遗失附身乱-《渡魂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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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本该相依为命的,现在却成了两个同样没有依靠的人。

    回去之后我心情有些复杂,冰箱上的便签还贴在上面,江询的房门也跟我们离开前一样紧闭着。

    我解下挞魔鞭放在桌上,想待会儿再准备一些符纸,在那个房间里只待了一天,身上就不适得厉害,与子未交代一声,先去冲了个热水澡,正在擦头发时唐刈打电话来,说不回来了,仍留宿在他母亲那里。

    子未在厨房里准备晚餐,我捏捏肩膀,靠在沙发上疲倦地发了会儿呆,正欲起来去敲江询的房门,问一问他的情况,子未的手机却先响起来了。我接了,听到李康的母亲在那头哭着说:“沈师父,您快来救救我儿子!”

    我心弦一紧,忙问了她的位置,回到房间里匆匆换好衣服,对端菜出来的子未说:“快跟我走,出事了。”

    我已经到门口换好了鞋,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身上少了一样东西,在腰间摸了摸,又看着空空的桌面,蹙眉问子未:“挞魔鞭呢?”

    子未一愣,“我没动过。”

    我慌张地去敲江询的门,等了将近两分钟他才把门打开,休息了一天一夜,他的情况却没有丝毫好转,眼底发黑,血丝也没有褪去,反而更进一步占据了整片的眼白,看起来一场骇人,与之相对的,嘴唇却又全无血色。

    我看着他的模样,喉咙里哽了一下,好一阵儿才问出:“你刚才有没有发现有什么东西进来?”

    江询扶着门框才勉强站稳,说不出话,回忆了一下,摇了摇头。

    这怎么可能,挞魔鞭离开我的视线不到半个小时,子未就在厨房里守着炉火,它怎么会在我们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就这样凭空消失。

    我仓促地检查了屋子,看到我卧室里的窗开着,而客厅的茶几下多了一层浅浅的水迹,用手碰一下,凉丝丝的,微微发黏。

    “师父。”子未从我刚才放符纸的地方拈起一片发光的鳞片,一半透明,一半沉郁。

    挞魔鞭是驱魔去邪的法器,一般有罪业者触碰,即为千斤之重,现在却被人在眼皮子底下轻易地拿走。

    我只能怪自己太大意,当下埋怨不得,只拿上那些符纸,为了保险起见,取了一颗棺材钉带在身上,与子未正要出门,被江询叫住:“等一下。”

    他折返回房里,把外衣披在身上,跟出来:“我跟你们一起。”

    “可你的身体……”

    “没事。”他打断我,一双赤红的眼睛没有戾气,只有温情与执意,重复对我说:“没关系。”

    我们说话间,子未已经先一步走出了门,我只好对他说一句小心,随后跟了出去。

    三个人赶到时,李康的母亲正在楼下焦急地等待,一见到我们眼泪流得更凶了,说:“沈师父,您快看看我们家孩子啊。”

    我让她别着急,跟着她走进楼道里,见那一圈围满了人,李康躺在地上,被他父亲揽着,半边身子全是血,有人用一根绳子把他的手臂上端紧紧扎了起来,下面用衣服盖住了,看不到情况。

    我挤过去,见人已经昏迷,掀开衣服看了看,他的右手从手腕处被截断,手掌整个儿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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