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陵千山:“如果你专门是对我说的,我实在想不明白,你有什么必要特意骗我——除非,你们必须得骗我才行。但我们没有交集啊,我初到小镇,此前根本就没有听过镇远这个名号。” 店小二:“我说少爷啊,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在这儿,是龙盘着,是虎卧着,就算岭家也没能在这儿开分号。所以我最后说一次,少爷你不适合留在这儿——” 陵千山:“所以我想,跟我有过节的,只有追着过来的刺客。于是我大胆猜测,你东家镇远镖局,不会恰巧在洪龙会旗下吧,而你们的目标,就是司南——” 双方的话,同时戛然而止。 他们自说自话,寸步不让。 不知何时,堂外下起了雨,雨水在石板桥的凹陷处蓄成小水泊,携着江南特有的烟雨味道,在酒肆弥漫。 在淅淅沥沥的滴答声中,店小二骤然跳起,先天元气飞腾,瞬间便施展“束布成兵”,挥舞抹布当做短刀来用。 抹布边缘划过周边的餐桌案板,像切豆腐一般干脆利落地切成两段。这不仅仅是气贯其器的缘故,很可能与对方特长相关。 一时间,破碎的桌椅化作暗器,倏倏地袭向了陵千山。 几乎同时,陵千山长剑出鞘,整个身子宛如无骨游蛇,风格与铁板桥、卧虎功等硬功想必更为诡异阴柔,正是天竺传入宋域的上等秘法,他借此秘法,躲过乱飞的暗器,出其不意地从下盘突入,剑锋直刺对方胸口。 陵家剑刺中了目标。 店小二却毫发无伤。 陵千山有想过,就算依仗兵器谱第八、陵家剑的无上锋利,可他毕竟没有先天元气,这种依仗是有着绝对极限的,再没有万法有无加持下,早晚会遇到无惧剑锋的对手。 但陵千山绝对想不到,这样的敌人,会这么早相遇。 店小二单手旋转着抹布,越转越快,直至形成一块坚不可摧的盾牌。陵家剑的剑锋撞在其上,两者竟在一瞬间爆出火花。 仅仅一瞬间。 陵千山持剑的胳膊突然一软,整个人都失去了本该有的劲道。这并非店小二所为,而是陵千山体内的隐患所致。一路上,他勉强自己经历了太多战斗,虽然他都赢了,但没有先天元气的加持,疲劳感和内伤一直在他体内堆积,而这些是伤药无法化解的。 直至现在,隐患充作炸弹,终于爆炸了。 浑身无力的陵千山,被抹布轻而易举地旋飞。 少年一头撞进酒肆的桌椅板凳当中。 “只有这点本事?也敢装蒜?”店小二狞笑着,顺势想要夺其性命,他刚上前一步,眼前突然一黑,整个人都飞了出去,飞出去的劲头可要比陵千山狠多了,直接撞碎了墙壁从酒肆跌了出去。 周瑾收回挥打的手杖,透过窟窿看向猝不及防之下,几近昏迷的店小二: “这话,你还是对自己说吧。”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