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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衣老者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之色，顿住了脚步。

    他早就吩咐过了，这些日子不要打扰他，所以，平时是很少有人打电话给他的。

    拿出手机一看，见是自己的那个记名弟子钱飞虎的电话，灰衣老者脸上露出释然和一丝兴奋之色，以为钱飞虎那边大功告成了。

    “是不是办妥了？”接起电话，灰衣老者直接问道。

    “师尊！事情办砸了！吾弟钱不同也遇害，对方虽然年轻，但是，实力远超预计，弟子也没有把握战而胜之，更无法除掉对方，弟子无能，恐怕需要劳烦师尊亲自来一趟金陵了。弟子怀疑对方已经对弟子有所怀疑了，所以，弟子一直没有敢有动作，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望师尊驾临！否则一旦对方真的怀疑到弟子身上，有所行动，那就麻烦了。”电话那头的钱飞虎语气焦急，不过，此时此刻，正躺在榻米之上，一位姿色上佳女子正在给他按摩，面容露出一抹冷笑：老不死的，一个记名弟子就想要他钱飞虎为之卖命，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钱不同被杀，钱飞虎自然悲痛，打定主意要将自己的这位‘师尊’拉下水。

    灰衣老者何等人物，自然明白钱飞虎说的麻烦，不仅仅指他自身，也指他这位师父，因为一旦钱飞虎暴露了，对方很有可能就会顺藤摸瓜摸到了他。

    虽然以他的身份，不会在乎，对方即使是顺藤摸瓜摸到了他，又能如何？！

    但是，钱飞虎所述，却是着实震惊了他。

    灰衣老者意识到，自己对那秦家子的判断还是不够详真，有所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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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蠢货！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你都对付不了，要你何用！”灰衣老者阴沉着脸说道。

    “是，是，弟子无能！”钱飞虎惶恐说道，却是拳头攥紧，面容狰狞。

    “好，我知道了。”灰衣老者面容阴沉，说完，便挂了电话。

    “莫非出什么事情了？”玄衣老者见状，皱眉问道。

    “我有个弟子在金陵，你应该还记得吧？”灰衣老者说道。

    “当然记得，你二十年前游历江南所收的记名弟子，不是还夸他是一个办事很得力之人嘛。”玄衣老者笑着说道，“一个记名弟子，换来对方二十年如一日的衷心，不错，不错。”

    “老鬼，你休要说此等恼人之言。”灰衣老者笑骂说道，“那小子衷心不衷心，我岂能不知道。”

    玄衣老者笑而不语。

    “我安排他去对付秦家子，没想到事情办砸了。”灰衣老者一脸不愉，“真是蠢货！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秦家子？”玄衣老者面容一变，盯着灰衣老者看了一眼，皱着眉头，说道，“我们不是早就说过，不要去动那秦家子吗？南海那边已然形同废黜，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废人和秦家彻底不死不休。”

    秦沧海早已是功力全失的废人一个，留着他，也等于是给秦家一个面子，不至于彻底不死不休。根本毋需在意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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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衣老者对于灰衣老者的自作主张非常不满意，同时心中也是微微后悔，当年和这些人联手对秦家出手，秦家骤然势落，但是，后遗症也渐渐出来了，没有了秦家的压制，这些盟友小弟也开始慢慢地不安分了。

    “不是秦浩然那个废物。”灰衣老者摇摇头，“秦浩然筋脉具断，功力全失，混吃等死之人，自然不足为患。”

    “恩？”玄衣老者不解看向灰衣老者。

    “是秦浩然那废物的儿子。”灰衣老者目光稍显凝重，“秦风！一个十八岁的少年！”

    “秦风？”玄衣老者微微错愕，“是秦浩然和林雅诗之子？”

    “正是！”灰衣老者点头，“此子早晚必成大患！”

    “何出此言？”玄衣老者更加不解，失笑一声，“一个十八岁的弱冠之子，你老倌儿竟然如此戒备，真是越活越出息了啊。”

    “董老鬼，你要是知道这个弱冠之子都做了些什么，恐怕就笑不出来了。”灰衣老者愤愤说道。

    他一开始也是如同自己这位老友一般所想，对于秦风这个弱冠少年根本不屑一顾，更是不曾关注，但是，安排在林家的死谍汇报的一个消息引起了他的注意，闲暇之余，了解了一下这个被废黜在南海的秦家之少年，却是吃了一惊。

    “哦？”玄衣老者面容一整，他知道自己这个老友虽然素来谨慎，甚至有些谨慎过头，万事都力求面面俱到，将一切危机在摇篮阶段杀死，但是，却从不打诳语，他既然如此说，必然有所原因，所以，玄衣老者不再调笑，表情变得略略严肃，“你且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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