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 经论捭阖,坐刮膏粱(一)-《偷天炼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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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左先生忍无可忍,拍案喝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尔等岂能如此放肆?再闹,我可要请出御尺了!”

    娘子军这才收敛了些。

    梁胜男却不在乎,心想对付这俩老先生,自己没有一百种,也得有九十九种法子,管叫他俩下不了台。

    不过转念后,她又改了主意,笑道:“凝妹妹,姐姐就放你一马,你只管把沈成叫来,我跟他讲。”

    又一挥手:“姐妹们只管入乐府。两位先生,先给我入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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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沈成陪着金昆,来到兵府,见到了兵府主持先生。

    兵府下设三院,按深浅程度划分。下院宣讲各部兵经、熟悉军伍营阵;中院则是推演沙盘,习练行军布阵、攻城野战的要领;上院主要学习国略庙算,以求决胜于千里之外。

    沈成早已进入上院,金昆却全无根底,主持先生便让他先去下院听讲。

    沈成把金昆送到下院学堂,自己则来到上院。今日他有场辩会要参加,才和蔡凝约在这一天。

    进了上院学堂,学生们大都就位,只差先生没来。今日这位吕先生,是沈成很敬重的一位,不但学问深,人也和气,从不惩戒学生,沈成还没见他发过火。

    等了片刻,吕先生踱了进来。

    他也不管学生们来没来齐,入座后便道:“我西寒与东寒对峙多年,今日就论论如何应对东寒。这是学堂,不是朝堂,诸生尽管直抒己见,没人管你是否在非议朝政,但求能相互借鉴,有所进益就是好的。”

    “和东寒国?咱们和它狗日的势不两立,还有啥好论的!”一个膀大腰圆、三十来岁的学生不假思索道,“东寒一生事,咱们就杀它个稀里哗啦!”

    他嗓门奇大,整个学堂都嗡嗡回响。

    吕先生听他口浑,却不在意,摇头点评道:“直来直去,以牙还牙,你这是匹夫之勇。又不思进取,过于浅薄,看来这些年的兵府你都是白读了。唉,你已这般年纪,何时才能从学府肄业啊。”

    那学生毫不在乎,嘟哝着:“我就是头粗人嘛,学不来那些花花肠子。要不是我老爹说将门不懂兵法可不成,非逼我入了兵府,我用得着受这罪?还是我娘说得好,一窝子猪公猪母,还能生个独角猊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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