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只可惜鄢懋卿的城府还是太浅,以至于太过心急,偏要将时机选在殿试刚结束不久、翰林院刚刚开课的时候。 要知道这个阶段正是皇上最留心新科进士、尤其是庶吉士的时候,何况鄢懋卿还在馆选中高居榜首,再加上又有郭勋的推波助澜,皇上正注视着他也在情理之中。 如果鄢懋卿再蛰伏上几个月,等皇上这股子热乎劲儿过去,以病假致仕回乡的事兴许就能顺利许多…… “可是阁老总不能否认,这回鞑子的事的确与他有关吧?” 高时沉吟了片刻,转而又道。 “伯元贤弟,你终归还是被事情的表象蒙蔽了。” 夏言再次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这回随郭勋前往山西的人,可不止有鄢懋卿一人……” “阁老的意思是,这件事的成败关键,其实是同为庶吉士的高拱和锦衣卫千户沈炼?” 高时闻言眉头微微蹙起。 “确切点说,只有高拱。” 夏言老神在在,捋须说道, “郭勋是什么人,你我早已一清二楚,他根本没这个能耐。” “而鄢懋卿这个人……不提也罢。” “沈炼又是一个除了头硬之外,看不出任何可取之处的直人,此前出任县令时的所作所为就是证明。” “如此排除过后,便只剩下了这个高拱。” “另外,老夫不妨再透露给你一个秘辛……” “这回郭勋奉命前往山西之前,曾有翰林院的学士亲眼看见司礼监掌印太监张佐,在馆课结束时叫住了高拱。” “两人私下秘谈了半个多时辰,张佐甚至还亲自下笔记录……这回你应该能够明白老夫的推断了吧?” 高时闻言恍然大悟: “若真有此事,阁老便该着重关注这个高拱,此人恐怕胸有大才,若是能为阁老所用,必可令阁老如虎添翼!” “哈哈哈,知我者伯元贤弟,老夫已有此意。” 夏言笑道, “如今老夫命人大力弹劾鄢懋卿,何尝不是在驯服高拱,好教他明白郭勋连义子都保不住,绝非良禽可择之木。” “如此即使他这回已经与郭勋产生了交际,今后也永远不会成为郭勋的门生。” “与此同时,老夫在翰林院再对他多费些心,似他这样的聪明人,自会心甘情愿为老夫所用……” …… 严府。 “父亲,鄢懋卿这回肯定无力回天了!” 严世蕃满面红光,兴冲冲的对严嵩说道, “据儿子所知,这回弹劾鄢懋卿的不止有夏言的人,还有兵部、户部和工部的人。” “内阁与这么多部堂齐心协力对付区区一个鄢懋卿,可谓是牛刀杀鸡,莫说他成了郭勋的义子,就算成了皇上的义子恐怕也难办了吧?” 严嵩只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借着此事考教起严世蕃来: “你可知鄢懋卿为何如此遭人嫉恨?” “无非还是钱的事呗。” 严世蕃笑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