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他和她的争执:不知是悲伤,还-《山孩子与豆味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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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穿梭到了熙攘的人海,车水马龙。

    我仿佛又回到了黑白色的回忆,在人潮涌动的街头,我寻寻觅觅。

    近了,我看到踱步的你,徘徊到了十字路口,皱皱的汗衫,白得很干净。

    高楼紧挨着,像多米诺骨牌一样,连成一线。

    我抬手对着天,像无数的过客一般,走过一幢再一幢的孤独。

    脚印,偷偷地踏进了掌纹里,于是路过的惦念,鲜活地留在了斑马线上,通向了天国。

    远了,那隔了一颗心的距离――迢迢的路,无期的归程。

    摘自竺寸金的心情随笔――《天人永隔》

    还没有拂晓的时候,我就碰到了窦泌。这是个漫长的雨季,水哗啦啦地从四面八方涌过来,把船捧得老高,她趴在鱼子江的岸堤上,用一根长长的树枝去挑水面上的叶子,树枝很没方向地朝水里一戳,叶子就飘得很远,她心急地朝着水心的浮石迈了一大步,捋了捋长长的袖子,把树枝扔在了脚边。

    “窦泌,”我喊她:“你要做什么?”

    她扭过头,委屈地望着我说:“树枝太短了,我够不到。”

    湛蓝的天掉到了绿色的鱼子江里,溅起了成片的水花儿,她把手直直地打向水里,然后那片叶子就变作一片流动的云彩,在阵阵左摇右晃的波动中越飘越远。

    “哈哈哈,我错过了什么么?”

    寸草从桥的那头走了过来,看着窦泌就应景地挖苦了一句:“蜜豆?!呵呵,看来你的手比树枝还短啊,笨蛋!”

    窦泌不高兴了,她气愤地瞪着寸草,两只手全伸到了冰凉的手里,水上转出了一个漩涡,窦泌用力地把手一抬,水就跟耍脾气似的,狠狠地溅了起来,像是忽然间下了一场赶早的过,才几秒的功夫,寸草的全身就湿透了。

    “蜜豆!”寸草用手扒开服帖到额前的湿发,愤懑地骂她:“你又在发什么疯啊你!”

    “我乐意,”窦泌撅着小嘴儿说:“我就想看你变成落汤鸡,我就要你湿个透顶我才满意!”

    窦泌好像真的不开心,话还没说完,她又把手伸到水里去,水有了排山倒海的晃动,霎时间她那捋得高高的拂袖被水打湿了一大半。

    “窦泌,别闹了!”我呵斥她:“你这样会感冒的。”

    我像拔萝卜一样,使劲儿地把她的手从摇晃的水里拔了起来。

    “瞧,都僵了。”我一边哈气一边跟她说:“以后别这样了。”

    “阿哥!”寸草略显不满地朝我叫嚣:“你到底是谁的阿哥啊。”

    “你的。”我说:“但你可不可以不要成天找她的麻烦?你也算是她哥哥,让着她一些,不好么?”

    “我找她麻烦?”寸草拧着湿哒哒的衣角,有些不甘心地说:“现在浑身湿透了的人是我好不好,你要不要这么厚此薄彼啊?”

    我真服了他,平时读书都不用功,但当着我的面儿顶撞我的功夫,可是一流的,当然,这得针对于窦泌这根导火索,每每我一数落他的不是,他总会跟急于喷发的火箭似的,吵吵个口沫横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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