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节 替代,浅吟低唱-《山孩子与豆味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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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邂逅了沙漏里匆匆流动的时光,一顿擦不出火花儿的碰撞,像是夕阳轻轻拍打着水里泛黄的倒影,却又不经意的将其揉碎,用残缺,扭曲了曾经的美好,脑海里刮过的风太轻,太温柔,总刮不走记忆的碎片,刮不走心头的沉甸甸,更刮不走那变不了恨的爱。
――摘自竺寸金的心情随笔《我们的爱情,起风了》
天暗了,屋檐处压着的,是我的命,一辈子寄人篱下。
爸妈逝世的第二个星期六,村长来我家商谈过继的事儿,他曾笑着问我:“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吗?”
他说:“有的话,我另外给你安排。”
“没有。”
“真没有?”他又问了一遍。
我耐心地回应他:“没有。”
哦,是的,我当然告诉他没有,也只能没有。因为实际是――他早就安排好了。
那天,家里来了个不熟,但也谈不上面生的人,那就是窦泌她姨。
“哟,果真是双胞胎,”她的双眼赞叹地在我和寸草间徘徊:“长这么大了,还是这么像。”
我第一次这么细细地观察窦泌这一生无比憎恨的人:塌鼻梁,胖胳膊胖腿儿,圆脸的三分之一处,长着一双比老鼠还小的眼睛,转起来贼溜溜的。
老实说,这真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农家妇,但一看就是个刁蛮的人,才一进门,就把爸妈搁在门口的灵位给踢翻了。
“这什么呀,”他指着寸草说:“你,来!把这些乱七八糟的给我收了!”
寸草攒紧了拳头,我死死地按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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