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theoneyoudidlovedisdressedinblack。 你曾经深爱着的,是身着黑衣的人。 摘自竺寸金的心情随笔――《爱在衣冠冢》 土墙上,晒着包谷,胀鼓鼓的饱满。 吃撑了的宾客,也跟黄黄的包谷粒子似的,挺着肚子,朝着暮色而去。 日升日落,温度时高时低地起伏着,蹒跚的晃动,像是喝高了的步子,走得踉踉跄跄。阿妈也是真的醉了,扯着嗓子,趴在屋角的小木床上鬼叫。 “来呀,我们干杯!” 看来真的是喝大了,她抬着空无一物的手,结果把一整个拳头都放到了嘴里。 “唔,唔,喝!” 她嘴里口齿不清地支吾着,哪怕拳头堵了嘴,她仍在不肯罢休地喊着‘喝’。 “姜汤来了。” 我抬着姜汤走过去,就看到她把手塞进嘴巴一个劲儿地干呕起来,然后就真的吐了出来。空气像是腐烂了,散发着死鱼般的阵阵恶臭。我好像闻到了死亡的鼻息,几乎要把我憋闷到窒息的地步。 “喝,你陪我喝!” 她把我拽过去,湿哒哒的舌头舔到我脸上来。 “好好好,来,先把这姜汤给喝了。” 我坐远了些,把手里的姜汤端给她。 “我不要姜汤,你,给我过来!” 她的手高高一打,姜汤就像翻了的墨汁儿,洋洋洒洒地泼到了我手上。 “呀!好烫!” 像是坐到了炭火堆里,我烫得一屁股从小床上跳起来,条件反射地把手摸到耳垂上,哈哈地呼着气。 “你,过来!”她眯起醉得七荤八素的小眼睛,盯着我命令道:“让我好好看看你!” 我的双腿抖得像碗里颠簸的水,根本挪不开步子,她大大地打一个酒嗝,猛地一拉,把我拉到她身边。 “俊,真俊。” 她抚摸着我吓得发白的脸,赞叹的眼神,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空气像是遭了冷冻,慢而僵持地流动。我像是一个木偶,四肢全都捆了线。她开心地摆弄着,我瞪大眼睛,傻傻垂着脑袋,僵硬地在她拉线的手中扭着头。 “阿妈!” 约莫是挣扎了好久,我算是用力地把脸从她手里抽了出来,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