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节 一夕作别难诀别或许世事也无常-《山孩子与豆味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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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

    明媚如初,

    我偶尔流泪,

    却已不再是当年那个爱哭的孩子,

    我已学会了沉默,

    只为附和你的冷漠,而选择习惯的淡漠。

    爱你如初,

    这是一个秘密,沉寂如初,

    如同那间荒废了的教室般的,鸦雀无声。

    雨夜,

    静谧如初,

    我想一个故事,落寞得惆怅如初,

    我偶尔怀念,心碎如初,

    我已学会了放手,

    只为迎合你的厌倦,而不得已割舍眷恋,只好疲惫如初。

    ――摘自竺寸草的心情随笔《说一种如初》到阿哥家的时候,他在编草鞋。

    老实说,他编的不利索,我看到他手中握着的是一截儿很粗糙很粗糙的枯草,他编的很费力,好像每扯一个线头,都会掉下一滴汗一样。我不曾晓得他会编草鞋的,也不曾晓得编个草鞋是这么费时的,看他满脸的疲惫,好像是编了很久的样子,这种细活儿,简直比拉牛车的粗活儿还要累。可是他却很耐心地接好每一个疙瘩,努力地把这头的疙瘩,接到那头的疙瘩上,然后再像盘发髻一样把草绳儿给串起来。

    “成啊,”立在门外的我不禁打断他:“什么时候干起娘们的活儿来了。”

    他终于发现了我的存在,放下手中的活儿招呼我说:“来啦,进来坐会儿。”

    我笑着搬了个凳子在他身旁坐定,低头了却发现地上已经搁了十几双草鞋,被他整整齐齐地码到了一起,俨然一座草绿色的小碉堡,齐刷刷地向着大地看齐。

    “哟,”我调侃他:“照你这个编法,不消半天的工夫,小屋就该满喽。”

    “没办法,”他操起那半截儿草绳塞到了鞋底,苦着脸说:“这是窦泌家唯一的生计,我想帮帮她,得尽可能地多编些。”

    哦,原来是为了蜜豆,难怪那么拼,看着他焦急的样子,我不禁多嘴问了句:“你是这么想,可是她会要么?”

    “会要的,她的背篓一般都放在屋外,我一天少往里头扔两双,她不会刻意去数的。”

    他一脸欣慰地这么说着,仿佛偷偷摸摸给蜜豆多添几双草鞋是鼎值得开心的事儿,哦,不,或许对他而言,世界上没有比让蜜豆开心更令他开心的事儿了,唯一遗憾的是,蜜豆永远都不会了解他以她的开心为开心的心。

    “看看吧,我给你弄的衣服。”

    我从怀里扯出了被我裹得温热的衣服递给他,他接了过去,开心地说:“窦泌的么,你怎么弄到的?”

    “哦,”我挠着头,忽悠他说:“我跟她说我家的拖把坏了,需要些不要的旧衣裳来绑拖把,她就把这件儿衣服拿给我了。”

    “这样啊,”他仔细地看了看衣服,狐疑地问:“可是,她一向节俭,怎么会拿过年过节才穿的民服来给你绑拖把呢?”

    “给我件儿民服也算她的奢侈啊,再说了,也可能是衣服小了,她胖了穿不上了,又或许是嫌它旧了,改做新衣服了也说不定,你至于这么一惊一乍的么,真是。”

    我心虚地这么打着幌子,就在阿哥半信半疑的时候,门外忽然间响起了惊天的打锣声。

    “怎么回事儿?”阿哥心惊地问。

    “不知道,出去看看!”我跟阿哥走到门边儿,才一拉开门儿就看到大批的村民往山下赶。

    耳边锣声震天,不远处,好事儿的阿花婶儿挽着秋波婶儿一起尾着大批地村民向山下奔走。

    “阿妈,你不是去换东西吗?东西都还没换好呢,这又是急着去哪儿啊?”

    阿哥冲过去拦下手提咸鱼干儿的秋波婶儿,不解地追问。“还换什么东西啊,换什么都换不来好心情!”

    秋波婶儿捂着嘴乐开了,阿哥更为疑惑地问:“什么事儿啊,这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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