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节 接二连三的恶斗-《山孩子与豆味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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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妈,别过去,您高抬贵手,高抬贵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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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了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窦秋波早就不耐烦地举起凳子往他的背上扣,他像一条横躺在砧板上的咸鱼,就这么听天由命,或者说,任人宰割地忘了翻身。

    “窦泌!”栗子怒吼:“你当真不去?”

    我漠然看她,淡淡地摇头。她悲痛地望了我一眼,仿佛想告诉我她对我很失望,好吧,好吧,失望就失望吧,反正我永远都不可能是她想要的希望,索性就做那颗黯淡得看不到光的星吧,早早地,陨落了才好。

    “算啦!”就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栗子像风一样嗖地一声朝着被殴打的寸金奔去。

    “栗子,别过去,你想等着窦秋波对你拳脚相向吗!”我没能喊住她,只见她已最快的速度扑在寸金的身上作了肉垫子,也跟寸金一样地不还手,像是心甘情愿,又像是一个为爱赴死的痴情女,痛并幸福着。

    我的眼睛在这时候湿了,像是忽然间涨起的海潮,哭得天昏地暗。

    “这算是众叛亲离么!”我苦笑,转身就往屋里走。

    “晓得哭,就不晓得去帮忙么。”

    寸草伸出长长的手臂拦下我,我泪眼婆娑地望向他,这才发现他的脸上又重新挂起了戏谑:嘲弄的笑,不屑地讥讽,一如往常得,没心没肺。

    “哼。”我咬着牙看他,紧紧地抿着煞白的嘴唇,死也不松口。

    他不生气,反倒咧开嘴笑了:“哪怕此刻陷入危险的还有你的栗子,你也不打算帮忙么。”

    哦,天晓得他脑子里是想些什么,那边乱作一团,他居然还有时间损我。

    “你怎么不去呢,”我冷脸应他:“有这闲工夫,你阿哥也不会被窦秋波揍得那么惨啦。”

    “我需要你去,”他说:“不是因为你够凶,而是因为你去帮忙他比较稀罕。”

    我的心里忽然怒气滔滔,莫名的,汹涌的,仿佛就在我的胸膛滚滚而流,烫得像岩浆,痛得我要死掉了,我曾一度认定,竺寸草一直是竺寸金的影子,现在我终于证实了这一看法,他简直就是为他而活的,什么都迁就,什么都让着,脑子不是养鱼了,就是装了浆糊,神经错乱到连帮忙劝架这种琐事也要考虑,我真怀疑他是不是疯了,竟然会拿人命开玩笑!

    “你是不是脑子进水啦,”我指着被揍得七荤八素的栗子和寸金:“人命等不及!你与其在这儿和我争执,还不如顺手打晕窦秋波那疯婆子,这样对大家都好!”

    “你也知道人命等不及,那为什么不去帮忙哪?”

    我急了,他却笑了,我知道中计了,他总是这样,拿我当猴子,陪他耍着黑心红心的杂耍,然后他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抓起我的良心,指着疲累的我说:“看,你也不是铁石心肠的,是不是。”

    “没门儿!”我随即咬牙切齿地吼向他:“想我帮忙?!竺寸草,你做梦。”

    我捂着耳朵就往后跑,他再次冲过来,拽掉了我捂在耳朵上的双手,一字一句,犹如魔音穿耳:“知道我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插手吗,不是因为想成全阿哥的愚孝,也不是为了等你良心发现出手相助,而是为了成全她的痴心。”

    他绷直了指头奋力一挥,我顺着他的方向看到了栗子,她把寸金保护得很好,好到让自己鼻青脸肿,米白色的外套被凳子杵得脏脏的,头发也乱乱地贴到了脸上,但她,竟全然无惧自己皮相上的狼狈,只管用一颗真得火热的心,温暖她挚爱的那个冰冷的他,她是如此的执着,或许说是坚信,只要肯付出,那个冷如冰山的男人,总会被她感化,她来不及参与他的过去,却发誓在未来的道路上不会让他久等,她坚信,她是他的良配,有一天,她和他终将会融成一股爱河,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她才是他的良配,而你不配。”

    “蜜豆,”他说:“你没有心的。”

    寸草松开了我,后退着,朝我高高地竖起两个大拇指又猛地往下一掰,然后转身走掉了。我知道,这是种深深地鄙视,他鄙视我,把我鄙视得一文不值。这让我很看不起我自己,但我又不能动,太多的身份和立场让我不得不顾虑,我只能看着他一个人,奔向了那场不公平的角逐,看着他一个人战斗,一个人嘶鸣,为着亲情和同情,就这么一个人,去玩儿命。

    ----一题外话----一不夸张地说,看到有人认可位的鼓励,街亥是多么地心窝。快,真的开心得哭我一直是一个脆弱的人,能有各或更新更,情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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