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用力地从喉咙里挤出这几个字儿,好像每一分气力,都是用生命在呐喊。大妞充耳不闻,她却依旧掐着我的脖子,手上的力道用力了一些,又用力了一些,企图像是想要把我捏碎。 我慌了,卯足最后一丝力气,使劲儿地朝着她的小腹踢去,她啊地尖叫了一声,这才松开我,捂着肚子蹲到了地上。 “咳咳咳~”我剧烈地咳嗽着,几乎要把肺给咳得跟超负荷的导弹般,轰隆隆地炸掉。 “咳咳,死丫头・・・,”我清了清嗓子,很是生气地吼她:“你是想谋杀吗,咳咳咳~” 风吹得是那么地后怕,我心有余悸地站远了些,大妞长长地望着我吁了一口气,然后猛地站起来,指着我忿忿地叫骂道:“这都是你逼的,你不该跟我抢的,你不该的!” “没人跟你抢,更没有人逼你!一直以来,都是你在逼你自己!” 一**的声浪像远古时代的击缶,石桥瑟瑟地,有了轻微的回响,恍惚间,水里倒影摇曳,似乎一幕幕袅袅的烟云,都要浮出水面。我走到了桥中央,望着她因愤怒而变得越发通红的眼睛,觉得像是雾里看花般,已把所有的悲欢都看穿。 “你的爱太狭隘了大妞,”我走近,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就算没有我,竺寸草也不可能喜欢你这么一个自私自恋的人,从始至终,你爱得人只是你自己!” “你胡说!”她抹去眼角的泪,异常极端地说:“我为了他可以去死,你能吗?你肯吗?你敢吗?你做得到吗?” “我没必要回答你这个问题,但我可以告诉你,别说我和竺寸草没什么,就算我和他有什么,也轮不到你插话儿!” “你!贱人,贱到连脸都不要的贱人!你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她狠狠地扬起巴掌,说着就想往我脸上甩。 我咬牙,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朝我砸来的冲动,狠狠地瞪着她说:“别再想跟我动手,因为你他娘的不配!” 我轻蔑地甩开了她,她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最终嘭地撞到了石墩上,在石栏上扶稳。“你!你・・”很奇怪,从先前到现在,她一直咬牙切齿地瞪我,但不过几秒的功夫,她原本充斥着嚣张的眼里,忽而一下子漾开了委屈的泪,那点点的波光,几乎要把世界哭到崩溃。 “窦泌姐姐,”她委屈地看着我,出人意料地服软:“我怎么说也是你妹妹,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 “什么?”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怎么都觉得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有些怪异,但具体怪异在哪儿,我又想不出端倪来。 “我只不过是想给你送些水果,你不要就算了,还打我,我,我・・・・”她莫名其妙地说着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紧跟着眼泪就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仿佛吃进肚里的不是苹果,而是苦瓜,简直委屈得不像话。 “喂!”我攒紧了低垂的拳头,很大声地吼她:“你撞客了吧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你?!” “你既然这么容不下我,那我还是死了的好吧!”大妞哽咽着,迅速地站上了石栏,然后抬脚就想往下跳! “别!大妞!”我冲过去想拉住她,但是一阵迅疾地风嗖地越过我,径直朝大妞飞去。 “你闪开!”一个强有力的力道猛地推开我,我错愕地抬眼,待缓过神儿来的时候,寸草已经把大妞从桥栏上拽了下来,而他的脸上,竟是挂满了紧张。 “不哭了,不哭了,阿哥在,没人敢欺负你!”他抚慰大妞,很宠溺地摸摸大妞**得快要翘到天上的小辫子,大妞吸着鼻子,傻傻盯着寸草看,似乎很是心满意足。 “竺寸草?”我傻不啦几地问他:“你怎么来了?”“这话应该我问你!” 他很不耐烦地质问我说:“你怎么敢这么大胆地欺负我妹妹,蜜豆,你也太野蛮了!” “我欺负她?”我听着错愕,只觉得这样的罪责加到我身上,简直是太可笑的负担。 “笑话!大妞,你自己说!”我恨恨地向她讨说话:“我到底有没有欺负你?!” “我,我・・・阿哥・・・”大妞顺势哭倒到寸草怀里,眼睛却贼贼地朝我这儿瞟,一副奸计得逞的表情。我木讷了半响,这才恍然大悟,她方才的一切,都是逢场做戏。 “好啊,大妞,你竟然・・・”我气愤地去拽她:“”你个小骗子,敢跟我玩儿攻心计?给我出来!“”住手!“寸草很用力地推开我,眉宇间是我从未见过的愤怒。 ”你走开!“他瞪我,从未曾这么凶过我的他,竟然这么瞪我,这让我忽然间觉得很心寒,因为这不可思议的怒目圆睁,表明了――就在这一刻,他恨我,而且恨得入骨。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