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节 我的糊涂,一个听不到鼓声的人-《山孩子与豆味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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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醒来的前一天。”

    “去哪儿了?”

    “不知道。”

    “什么时候回来?”

    “说不准!”

    “嘭!”我用力地踢翻了脚边的炭火,暴跳地连坐都困难。

    “扯谎!”我吼她:“你这么说我能信吗?”

    火星蹭蹭地浮到了空气里,像滚烫的岩浆,四面八方地流。栗子安之若泰地坐在椅子上,像一个神,不怕死地熔入了焦灼的炙热,用肩头,挑起飞扬的灰。

    伤痛是新添的,她不管不顾地望着我,仿佛不会痛。倒是佯装淡定的我,就在对上她泪花儿朵朵的眼的那一刹那,我的心好像是烫到了,烧焦了一大块儿。

    “你怎么样啊?给我看看。”

    心疼得有些不像我的,我再没忍住地走过去,用桌上的酒水去擦拭她微微红肿的烫伤。

    “疼不疼啊?”我软下口气问她。

    “我说的是真的。”她不罢休地说:“真的是真的。”

    “我问你疼不疼!”我歇斯底里地问她,仿佛所有的理智都崩溃。

    “你忘了他吧,好吗,窦泌,忘了他。”

    “我做不到!”我终究没再回避地逼她:“你要还当我是朋友,就告诉我他在哪儿!”

    “我不知道他在哪儿,”她说:“那无关紧要。”

    “那什么才要紧?”我戏谑地对她说:“给竺寸金换药?为了竺寸金跟我反目成仇?这样要紧,是不是?每个人都有爱的权利,你凭什么不让我去追求幸福啊?”

    “那不一样,窦泌,我是为你好。”

    “好?!是啊,你对我就跟对外人一样好。”

    “好窦泌,不管你信不信,我是拿你当家人的,真的。”

    “家人?真是好笑,你敢说你接近我,不是因为苗俊强加给你的责任,不是因为他的嘱咐?如果没有他,你还会认识我,亲近我,跟我形影不离地宣称是一家人吗?”

    风呼呼地从窗口灌了进来,于是所有的情绪都冻僵,栗子就这么呆愣着靠在墙角,不说话地望着我,仿佛所有的思绪都抽空。

    “瞧,我终究还是那个外人。”

    我嘲讽地笑了,也就这么笑着跑到了外面,把所有的眼泪,都流到了地上:不留一滴笑话,给天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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